太太眼神一瞥见到坐在下首末尾的二丫头,脸上的笑容一敛,淡淡道:二丫头看着清减不少。
二姐站起来,低着头小声道:多谢母亲关心。
嗯,禁足些许时日可有悔悟之心?
三姐低低道:是女儿心思不纯,起了不该有的念想,幸亏母亲及时阻止,若不然险些酿成大错。
知错就好。太太才不在意她是否真心悔改,如今老爷十分忧心二丫头的婚事,在她面前明里暗里说过好几次,虽她总以各种理由将之打发,但此事总归是她职责所在,待那四位贵客走后,她便要着手二丫头的婚事,势必让其明年年初嫁出去,省的她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好汤。
二姐福了福身,恭敬道:日后一切皆由母亲做主,女儿再无怨言。
太太心中冷哼,怕是敢怒不敢言吧!如今连老爷都厌弃了她,孤立寡援的她怎能不俯首帖耳,不过即便二丫头心有怨恨,她也不甚在意,一顶不孝的帽子扣其身上,她这辈子便是废了。
众人听的雨里雾里,不知所以然,唯有三姐敢直言插嘴:娘与二姐在打什么哑谜?众姐妹中唯有三姐乃太太所出,正经的嫡女幼子,若是她们中之一贸然打断太太的话,怕是会立马怒声训斥,但若是三姐出言,太太即便脸色不虞却也不会狠心训斥她。
果然,太太瞪了她一眼,训斥道:多嘴多舌。
二姐却是身体一僵,脸色瞬间惨白,生怕太太将她所做之事公之于众,到得那时,她还有何脸面面对府中众人的闲言碎语。
三姐对其伸了伸舌头,讨好道:娘,不光女儿不懂,怕是在座四位妹妹也不听懂您和二姐的对话。
你喜欢刨根问底,为何要牵扯她们!
事已至此,四姐妹唯有点头附和,难不成撇开三姐不管,真要这般做怕是第一个不饶她们的便是坐在上首的太太。
见她们心思如此剔透,太太心中一舒,淡淡道:彩霞彩凤行径恶劣,竟监守自盗偷取二丫头房中贵重之物,二丫头知晓后责问她们二人,谁料彩霞羞愤之下选择轻生,说到底还是二丫头疏于管教,纵得她们恣意妄为,此事老爷知晓后,与我商量,罚她禁足以示闺惩。
二姐苍白的脸色渐渐红润,不由神色感激的看向太太,太太却视而不见,对屋中众人冷冷道:你等身为主子,日后必要用心管教贴身婢女,不可让她们生出奴大欺主的念头,且这样的肮脏事再不许发生,违令者直接闷棍伺候。
正厅中的众人如何听不出太太敲打之意,遂无论是众姐妹还是厅中服侍的丫鬟们皆对其福身,恭敬道:谨遵母亲/太太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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