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子拍了拍案板,咳嗽一声:肃静!
众人忙敛了敛神色,聚精会神只听着夫子的言论,待得下面一片寂静,秦夫子这才满意的颔首继续刚才未完之语。
回去路上,三姐贴身丫鬟梅兰小声道:姑娘,奴婢有事要说。
何事?三姐脚步未听,不甚在意的道。
奴婢说了,您万不可做出有失分寸的事。
三姐顿了顿转身看她,眼睛一眯低声呵斥道:不要以为有娘为你们撑腰,我便不能收拾你们,果真见梅兰身子哆嗦了下,淡淡道:还不快说。
其实梅兰心中早已纠结万分,无论说不说姑娘知道后都会对她们发脾气,可若知情不报,姑娘惩罚她们的手段更为狠厉,这顿苦头怕是躲不过。
今儿您陪同太太处置内务时,奴婢听说听说府中四位贵客明日便要离开?
三姐脸色一白,上前一步狠狠拽着她的胳膊,厉声道:这消息你从何处听来的?
梅兰忍着疼,小声道:奴婢恰巧听到太太问王妈妈,贵客的东西可否收拾妥当?王妈妈低声说:都已安排妥当,后日未时便可出发。
三姐大惊之下手一松,苦笑道:他要走了。想到那月白无瑕的面容,温文儒雅的气质,谈笑间风姿卓越的潇洒,心猛地抽痛下。
姑娘,您怎么了?
三姐脸色惨白,喃喃道:我要去找他。
梅兰一惊,就差跪在地上哀求她,想着周围人来人往忙道:姑娘,便是您想去看望我们也得回去好好筹谋一番,不是?见姑娘不应,又道:您想想二姑娘,至今还被禁足?
我是娘的嫡幼女,娘不会这般狠心对我,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最后三姐神色呆愣的被梅兰扶着回到院子,待其他三人看到姑娘六神无主,魂不着体的样子,身体俱是一颤,姑娘若是有个好歹,她们怕是万死难辞其咎,待服侍姑娘坐下后,竹菊趁人不注意一把扯梅兰过去,小声质问:姑娘这是怎么了?
梅兰低声道:我告诉姑娘,四位贵客后日起程离开。
你此事为何不同我们商量下,便贸然告知姑娘。
以姑娘的脾性,若是我们知情不报,最后还不得重重责打我们一番,何苦呢?
竹菊先是恼怒,后又无可奈何,苦笑道:如今这般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