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高兴地不知所以然的样子,刘湘婉不由扶额,只是一碗冰镇红豆粥也值得她这样高兴,揉了揉发胀的额头,体恤道:在绣房陪我刺绣很无聊吧!我见你手中的丝线也捋顺差不多,出去寻招银说话吧!
招娣眼神不坚定,最终还是摇头:不行,做婢女的怎能将主子独自留在一旁却自顾出去玩耍,这点规矩奴婢还是晓得的。
去吧,若是赵妈妈训斥你,我在旁替你解释。刘湘婉一眼便瞧出她的心口不一。
招娣脚步微动,思索片刻小心翼翼道:真让奴婢出去?过后不惩罚我?
我何时惩罚过你?刘湘婉反问一句,又无奈的颔首:千真万确!只有打发招娣出去,她才能专心绣屏风,不然又会被她语出惊人的话弄得分神不已。
招娣笑嘿嘿上前,扯了扯姑娘的衣袖讨好道:可是姑娘让奴婢出去的,万一赵妈妈训斥奴婢,您可一定要帮奴婢说话,且奴婢出去可不是为了玩耍。
刘湘婉拍拍她的手背:我知你是为我出去打探府中的情形,万一赵妈妈拦着你,让她过来寻我便是。
姑娘,那那奴婢先出去看看招银在干什么?
刘湘婉挥手,恨不得她立即出去。
如此一个多月,刘湘婉闭门不出,整日待在绣房刺绣,总算在与太太约定的日子前绣完屏风,看着屏风上几簇花鲜艳绽放,好似在争奇斗艳,再看那游猫戏蝴蝶,如鲜活一般活灵活现,在搭配绣着色彩斑斓的花瓶,仿若点睛之笔,让整个屏风既寓意祥和又秀丽端庄。
这日,王妈妈过来取走屏风,言语中态度竟比往日亲昵许多,脸上更是露出些许真实的笑容,只听她道:六姑娘,太太听说您绣完屏风,特意遣让老奴过来。
刘湘婉颔首,唤她坐下稍等,赵妈妈与招银招娣一同去绣房,半盏茶功夫招银小心翼翼的端着托盘出来,托盘上叠着她两个多月来辛苦绣成的屏风,王妈妈只是眼睛一瞥就满脸笑意,弯着腰低声道:太太心知这段时日累您受累,让您好好歇息几日。
刘湘婉脸上露出十分感激的笑容,陪着王妈妈坐了一会儿,见她几次转移话题提到三姐,也只是附和的点点头。
三番两次试探后,王妈妈晓得打听不到什么消息,遂起身告退,这时刘湘婉拦住她:王妈妈且稍等下。眼神看向赵妈妈:劳您去绣房将我准备给大姐的东西拿过来。
赵妈妈点头,再次去绣房,不一会儿拿出一个包裹,只听她道:老姐姐,这是我家姑娘给未见过面侄儿准备的礼物,烦您送贺礼时一并捎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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