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仲修声音一板,怒斥道:你刚说完会谨言慎行,怎又胡说八道!
太太心中先是一喜后是一惊,喜的是老爷还算有所自持,惊的是二丫头口中之言,定是玫儿透漏与她,玫儿这丫头叮嘱她多少次,不许将正房听得的事说与别人听。
二姐身子一肃,抽抽涕涕道:三妹都同我说了,明年春爹爹回京述职,女儿也想跟着您回京,苏州才子再好,女儿也不舍得与您分开。倘若爹爹一锤定音,他们父女天各一方,何时才能见到爹爹,万一她在这受委屈,谁又能为她撑腰出头。
太太脸上喜意甚重,迫不及待道:老爷放心,妾定会仔细审度,定会为二丫头寻得佳婿。
刘仲修颔首道:此事无需多言,我心意已决,不可更改。
爹爹您怎能如此对待女儿?
太太巴不得打发这祸害,直截了当道:二丫头休要多嘴,自古子女婚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是你这闺中女儿所能参言。
二姐心有不甘,苏州城如何繁华又怎能抵得上黄金铺地的京城,京城之中才华横溢的才子比比皆是,爹爹又何必一意孤行将她留在苏州,说不得之前种种只不过是在迷惑她,爹爹早已猜出她的心思,只为此举。
想及此,二姐如霜打一般萎靡不振,喃喃道:爹爹,您当真不管女儿了吗?
刘仲修神色淡然道:放心,爹爹定会为你择一学识渊博的飒飒儿郎。
二姐笑容惨淡,自嘲道:枉我沾沾自喜,私以为爹爹还似以往般疼爱我,原来您也这般狠心。说着不顾规矩,起身捂脸跑出去。
见此,太太讥讽道:她这规矩学到狗肚子里了。爹娘尚在眼前,竟不顾尊卑体统跑出去,真是不可教化。
这般处置你可满意?刘仲修眼睛微斜,冷冷道。
太太甚是不满:老爷,你这话可是在怨妾,如何处置二丫头妾可是从头到尾都缄默不语,如今您心中有怨气,也不该冲我发。随后看着下首仍跪拜着的二人,缓缓道:她二人老爷准备如何处置?
刘仲修思索片刻,道:我给你二人三条路,一是成为死人,二是灌了哑药,三是直接卖去深山老林里,你们自己选吧!
彩霞彩凤脸色惨白,老爷这话无疑是想让她二人缄默封口,他是主,她们是仆,老爷大可以直接打杀了她们,许是于心不忍留她们一条活路,可深山老林,那里的日子苦不堪言不说,进去后一辈子也出不来,更不用提见到爹娘及兄弟姐妹,二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出恐惧及后怕,思索再三对其狠狠磕头道:老爷,奴婢们不想离府。说完再也忍不住低泣出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