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玩味问:事情当真如你所说吗?
二姐白着脸,满脸怒火的看着彩霞,抖着音问:你你竟然在母亲面前污蔑我。
彩霞一言不发,眼角默默流泪。
许是心虚作祟,二姐并不相信她,依旧反问:你若没胡乱栽赃陷害,母亲怎会这般问我。
彩霞哆嗦着身子,碍于太太威视,她不敢吱声。
太太冷冷道:她说是你逼的她撞墙!
接二连三的反问,让二姐的心越发忐忑不安,眼神时不时瞥向彩霞彩凤二人。
彩霞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太太,又突觉冒失慌张的低下头,再看立在一旁的姑娘早已噗通跪下,眼眶含泪悲戚道:母亲一定要相信女儿,万不能被这胡乱攀咬主子婢女之说辞所迷惑。
如此心狠手辣!
太太端起手旁的茶杯,轻抿一口,淡淡道:若如你所说,到是与我说说事情经过到底如何?
二姐心里一喜,嘴角微翘便把来时路上想好的草稿说与太太听,末了看向彩凤反问道:当时屋中只有我们主仆三人,我说的可否属实?
彩凤低着头唯唯诺诺,始终不肯出声。
二姐气急,伸手指着彩凤疾言厉色道:彩凤,我是主你是仆,此乃忠,你与彩霞情同姐妹,此乃义,可自古忠义向来两难全,你为了义气不肯说实情,难道忘了你对我的忠心吗?唯有末尾二个字咬得特别重,蕴含的意味也特别引人深想。
彩凤想起临来之前与彩霞说的事,虽然她不同意,但姑娘在太太面前仍想致彩霞姐姐于死地,且不忘时刻威胁她,心底对她彻底失望,主仆之情也在此时此刻彻底断的一干二净,猛地对其磕了三个头后,抬起头目光清澈的看向太太脆声道:太太,奴婢有事禀告。
倒是个能分清对错,知道好赖的丫头,不似那个一味愚忠的彩霞,即便牺牲自己维护了二丫头,可会唤得她的真心。
真真是个傻子!
便是被人害死也是活该!
太太食指轻轻敲打隐几两侧的扶手,露出满意之色:既有事禀告,说来听听。看来她选择了情义而非愚忠。
彩霞见彩凤似不要命的想要一吐为快,遂阻拦道:彩凤这事本是因我而起,还是由我来说吧!说着飞快爬到她身边扯着她的胳膊,对她狠狠摇头:万事有我,你切莫冲动。这样即便被太太惩罚,也只是她一人而已,何必牵扯无辜的彩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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