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彩凤带着人匆忙跑进屋,就见姑娘手中拿着丝帕捂着彩霞额头的伤口,顾不及请安忙道:姑娘,奴婢已遣小厮去请大夫,咱们还是先将彩霞姐姐抬到她屋子吧!生怕姑娘一使劲生生按死彩霞姐姐,遂忙接过她手中的丝帕。
松手的二姐低头见满手沾着鲜血心中满是嫌恶,但又不得在众人面前温和开口:速速将彩霞抬去她屋子。
彩凤使了个眼神,两名小厮低着头进来,眼神不敢四处乱看,小心翼翼抬着毫无生气的彩霞出去,彩凤跟在身后,无奈二姐唤住她:彩凤,你且先等等。
彩凤担忧彩霞的伤势,想离开却又不敢反驳姑娘,只得停住脚步缓缓转身,眼神疑问的看向她:姑娘?
这节骨眼,姑娘莫不是还想差遣些她其他事!
二姐上前一步,看着地上一圈血迹,淡淡问:刚你慌慌张张出去唤人,可有人问你发生何事?
彩凤愣愣摇头。
二姐伸出双手比照地上留着的血迹,心想:原来血的颜色竟比太太花房里的红玫瑰更加鲜艳绚丽。
若是有人问你呢?
彩凤神色诧异的看向她:姑娘是指?
二姐不理她,再一次问:若太太问你彩霞因何撞墙,你到时如何说?
奴婢奴婢不知?她便是再傻也明白姑娘这么问的原因。
二姐伸出右手食指点了点彩凤的心脏,只见她翠绿的衣衫上沾染了点点红色,挑眉道:你这么聪慧如何不知?说与我听听?
彩凤抖着身子,哆哆嗦嗦道:奴婢不知还请姑娘明示?
这次二姐将整个沾了血迹的右手一下又一下点在她身上,越看越满意,不由道:你身上这幅画好似齐夫子绘的红梅腊雪,唯一憾事便是你身着绿色衣裳,若你今儿着白色,这幅图的景致就更加妙了。
姑娘,您没事吧!彩凤咽了咽喉咙,怕着双腿都在打哆嗦。
刚才我之问题,你还未回答?
彩凤噗通跪下,头深深埋在地上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