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老爷铁青着脸看着行哥,怒急而道:孽子,给我跪下。
行哥神色呆愣,不知何事惹爹爹生气,不过见他怒形于色,膝盖一软,噗通跪在地上,瑟瑟道:爹爹,孩儿可是犯了什么错?
今儿太太过生辰,他哪里敢放肆,既没有调戏丫鬟又没有私下斗蛐蛐,怎还惹爹爹不高兴,颇有点百思不得其解。
剩下兄弟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忙跟着跪下。
老爷猛地站起来,对其就是一脚:孽子,文不成武不就,整日游手好闲,不好好读书,偏去弄那些不正经的东西,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行哥趴在地上瘪瘪嘴,委屈道:爹,您到是把话说明白啊?儿子不解?
好,好,还不承认?我且问你,送你母亲的养颜膏哪里来的?
铺子里买的
刘仲修黑脸质问:什么铺子?
行哥缩着脖子,低声道:胭脂铺子
闻言,刘仲修大喊刘铁:去拿我的鞭子来!
行哥吓呆了,长这么大,爹爹虽时常骂他,可从未动过手,吓得赶紧抱住他爹的大腿,哭嚷道:爹爹,儿子错了,您就饶我这一回吧,日后日后儿子再也不去了!
刘仲修眼睛一瞪:还日后,我看你是贼心不死,今儿老子要是把你打瘫了,打残了,后半辈子老子养你一辈子,也省得你出去给老子祸害人。
要么把他打怕了,今后改邪归正,要么把他打残了,不出去惹是生非!
只此两条路,在无其他办法!
刘家本就是行武出身,他爹、大哥皆是武将,只有他自小不爱舞刀弄枪,偏喜读书习字,遂长大后一反常人的考上文状元,犹记他爹拍着他的肩膀,粗犷道:老子半生戎马,朝堂上那帮文绉绉的老家伙,总是嫌我文墨不通,粗鄙狂傲,现下又如何?老子歹鸟出好蛋,气死他们,哈哈
到底从小受家中渲染,骨子里有一股暴虐气息,自当官外放后,周围皆是文人墨士,不自觉慢慢平息体内的暴虐之气,不过今日却被这孽子生生毁掉这半生的儒家修养。
刘铁听老爷一口一句老子,心里咯噔一下,老爷这次怕是真的怒火中烧,竟将儿时常挂在嘴边的话气的不顾形象说出来,真替三少爷捏把冷汗。
刘铁,你也不听老子吩咐了?刘仲修黑着脸,眼神似箭般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