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冷笑,老爷这是哄小孩呢?
此去怕是一去不归吧!
心里再愤然,太太脸上也未露丝毫不满,转而道:老爷光怜惜着张姨娘,却还未去看过黄姨娘及新生的哥儿,不怕黄姨娘寒心吗?妾身可是听说新生的哥儿长的颇像老爷,老爷难道不想去瞧瞧
刘仲修抚掌大笑:当真?
妾身哪敢骗您,太太翻了个白眼,继续规劝道:老爷,不是妾身说您,对待张、黄两位姨娘,您做得未免太有失偏颇,妾身知您心里惦记张姨娘今儿受的委屈,但也要想想黄姨娘九死一生,为您诞下麟儿的辛苦,这也是功劳一件。
刘仲修纳黄氏至今,太太何曾这般提点过她,如今为了对付张氏,竟一心将他推至黄姨娘处,真是可笑,于是顺着她的话,脸色微冷:太太三番两次提及黄氏,可是她同你抱怨了?一副赫然大怒的神色。
太太细细瞧着老爷的脸色,不似作假,笑着解释:黄姨娘哪是这样的人,她入府至今,向来本本分分,轻易不与其他姨娘说闲话,惹是非。
刘仲修面无表情听着太太看似抱怨,实则迫不及待撺掇他去黄姨娘的院子,心中十分了然,定是太太自觉留不住自己,也不能便宜张氏,再说黄姨娘刚生产完,又不能侍寝,太太无论何时何地都打着一手的好算盘。
不过,此番算计却甚得他心。
刘仲修故意叹气:夫人既这般说,我便去瞧瞧黄姨娘及新生的儿子,省的她太过寒心。顿了顿又道:不过,这次可是夫人让我去的,过后可不许怨我!
老爷您说什么呢?
刘仲修抬脚离开,背对太太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
太太目送老爷离开,直至不见他的背影脸上的笑容猛然一敛,王妈妈从内室旁的转角处出来,怪异道:太太,老奴怎么觉得田姨娘之事,老爷好像事先就知晓?
太太冷哼一声:咱们老爷可不就是深藏不漏,与我打的一手好太极,没听见他中间几次三番的敲打我?
强词夺理 断案无数 识人不清等诸如此类的话皆从老爷口中说出,这不就是老爷在点明她,此事,他早已知晓,只不过碍于太太的颜面,没有捅破而已。
王妈妈细想之下,恍然大悟,怪不得她总觉得老爷的话哪里不对,想来这便是这随即脸刷地一下子白了,哆嗦道:老爷不会因此与您生了嫌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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