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岁眨眨眼,转头往窗户边凑过去。
她从小头发就挺黑的,赵欢歌还笑话过她是因为不好好学习营养过剩。毫无疑问地被她用“实力”征服改了口,承认她是因为有着纯正的中华血统头发才那么黑。
江驯不知道她脑袋里的七彩小飞车又在朝着哪条大路狂奔飞驰,就看见椿岁研究了一会儿头发之后转过身,拽着自己的发梢轻声问他:“我头发黑吗?”
阳光下,小姑娘不算柔软的黑发带上点晕黄的金。连长睫尖儿都沾了点温暖的光,半透得近乎微茫。
又因为头发算不得多长,拽住发梢的时候,只好微偏着脑袋看他。
满眼期待。
喉结不经意地轻滚,淡涩压着薄甜,少年目光微错,声音很浅地说:“还行。”
她就说吧她就说吧她就说了吧!
椿岁已经开始脑补江驯忽悠她三天染一次黑发,染完头发做软化,做完软化做护理,当月升级VIP的场面。
明明她头发那么黑!!
眯眼看着江驯,椿岁严肃地问:“江驯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还在美容美发店搞兼职?”
“…………”江驯垂眼,面无表情看着她。
-
下午第三节 自习,椿岁还没迈进教室就看见发哥站在了讲台上。等同学们都到齐了才对他们说:“大家准备一下,明天下午摸底考试。”
底下瞬间一片哀嚎。只有椿岁还有点懵,摸……摸什么?
发哥丝毫不为所动,笑眯眯地抬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待会儿的社团活动,不参加的同学就好好在教室自习,不要在教室聊天。”
等发哥走了,椿岁不死心地问同桌:“什么底?”
“摸底。”郑柚说。
“摸什么?”椿岁一脸呆滞。
“摸底,”郑柚不想她再问出摸底什么,直接残酷地告诉她,“考试。”
她的底还用摸?不是一睁眼就能看见的吗?
“又要考试?”椿岁痛苦脸,“不是才开学吗?”
“就是因为才开学,”郑柚说,“学校基操了害,看看大家暑假里摸的都是什么鱼。”
椿岁耷拉着眼皮,有气无力地往桌子上一趴。
郑柚好笑地看着她:“怎么了这是?”
“嘘——别和我说话,被掏空了。”椿岁气若游丝,开始语无伦次,“还是吃了药被掏空的那种。”
预支体力不可取啊不可取。
郑柚反应了半秒,笑得差点失手打翻了她的郁郁葱葱。胡建人抖着肩回头:“岁岁你吃过啊?”
椿岁俩手蔫吧地垂着,坚强地朝他抬了下眼皮:“药效不过如此。”
胡建人没形象地开始捶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