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岁愣住一秒,下意识地歪了歪头。
哥你知道你凶起来带着点奶香味儿么?
“所以你懂我意思吧?!”时年继续凶狠。
“嗯!”椿岁配合地郑重点头,冷酷回应,“我一定把他骗到手,和他早恋,让他尝尝爱情的苦!给你报仇!”
时年:“???”
“他敢?!我打断他腿!”
椿岁也不走了,撑着书桌乐得不行。
江驯真好惨一男的,被骗了感情还要被打断腿哦。
等时年终于把自己脑补气到的画面挥开,才轻吁了口气,敛了神色低声说:“岁岁,哥不是阻止你交朋友,只是江驯……无关家世,无关穷富,他这个人就跟罩了层东西似的,跟我们好像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椿岁轻怔,收了笑意,弯了弯唇角:“嗯,哥我知道的,你放心吧。”
洗完澡,椿岁盘腿坐在卧室落地窗前,看着夜幕霓虹下,那片和自己一街之隔,没有装电梯的低矮老小区。
单手支着侧颊,指尖在耳骨上点了两下。
不知道这个城市里的哪一处,是江驯的家。
那本老椿送的宝贝秘籍躺在脚边,椿岁收回视线,垂睫盯着泛黄的书皮。
不知道是不是人长大了,都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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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晚,时年又被老雷留下来搞事情。
九月份,不仅要参加数竞复赛,还有两场高中生商赛和模联等着他。
椿岁无所事事,干脆在商业街晃悠。
她盯着那个板着一张肉嘟嘟的小脸目不斜视,单独坐在喷泉池旁边一脸生人勿近的小男孩儿,已经足足二十分钟。
如今离家出走的年龄段,已经放低到这个程度了?幼儿园,不能再多了。
身边怎么连个大人都没有。她当年每晚放学一个人跑去南陵江大桥秘密基地的时候,也已经初二了哇。椿岁嘬着奶茶想。
吸溜空最后一颗寒天,椿岁站起来扔垃圾,眼角余光却瞥着小朋友的动静。
果然,她假装要走的时候,小男孩儿反倒有些着急似的盯着她看了。
“小朋友,”椿岁干脆走过去,蹲下来和他平视,自认为颇具沉稳大人范儿地问他,“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不回家呀?”
刚刚远远看着还很淡定的小男孩看见椿岁,眨了两下大眼睛,小嘴一瘪,立马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椿岁:“……”她这么吓人呢?
“我不吃油炸小朋友啊别哭别哭。”椿岁努力安慰。
“哇——”小男孩儿终于憋不住,哇得一声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