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淑云皱眉道:娘,你怀里还抱着如意呢!
岳氏立时就闭上了嘴,一面去逗弄孔如意,一面笑道:不说了不说了,可不能叫这话脏了咱们如意乖囡的耳朵呢!
日子就重新清净起来,岳氏因着惦记龙氏肚子里的孩子,住了小半月,就走了。临行时候恋恋不舍,一直和孔辙念叨,叫他得空了,一定带了妻子孩子,往嵩阳城那里住上一段日子。
等着送走了岳氏,萧淑云脸上的伤也好了大半,于是就重新操心起了林娇的婚事。于是她这才赫然发现,那林娇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竟是又和那个周庆元有了联系,两人鸿雁传书,已经来来往往好几回了。
说吧,你要做甚?萧淑云不愿意林娇给人当继室,又觉上辈子这两人便差点成了夫妻,惧怕他们缘分不断,却是这辈子又再续前缘,也不敢再去绕弯子,直截了当,就截了林娇的信,把她叫来当面质问。
林娇死死抿着了唇,半句话也不说。
萧淑云见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气得不轻,当下拿起信件说道:你若是不说,我便拆了这信,我倒要看看,你们都写了些什么?
林娇这才气哼哼道:好歹姐姐还是读过书的人呢,怎好不经人许,就看人家的信。
萧淑云气道:你还有脸说这个,你个待字闺中的女孩子,和一个有妻室的老男人纠缠不清楚做甚?
林娇翻翻白眼,不服气道:他妻子一年前就没了,再者,人家才不老呢!
这话一出,萧淑云再见那林娇双颊泛出红晕,不觉头疼起来。这丫头,还真恋上了这周庆元了。
萧淑云心里有些纠缠,她一心想断了这姻缘,可又想,他们这么样都能撞到一处,生出了情谊,她若是强行插手,却也不知道会不会弄巧成拙。于是只扣了林娇的信,叫人看着她不许她出去,也不曾去寻了那周庆元,说道这事情。
然则周庆元此人,既是心生情谊,他的性子是决然不肯罢休的。他一见林娇这么久不给他回信,他的信叫人捎了进去,也是泥牛入大海,便猜着了,这事儿八成是叫那丫头的大人给知道了。于是寻了一日,便提了礼物,亲自登门拜访了。
萧淑云阴沉着脸听那丫头报信儿,见林娇一旁登时喜笑颜开,不由得怒道:把姑娘锁进院里去,不许她踏出院门一步。又和一旁噤若寒蝉的孔月梅道:劳烦妹妹陪着这丫头,也替我好生看着她,这事儿弄不好,可是要毁了名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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