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已经不吃不喝好几天了,气息奄奄,几欲死去。孔轩瞧了几回,立时肝火上头,又是疼又是恨。
他没用,可老二有用啊!孔轩想不明白,做甚孔辙却不拼尽了全力,难道他过继去了大房和二房,就真不拿自己的亲娘当娘看了。
于是,孔轩又去找了孔辙。这回,孔辙不在家,萧淑云便留了孔轩说话。
三弟喝茶!
萧淑云本是个美人儿,孔轩见她温切柔和,先就软了几分,又见她亲手烹茶给自己喝,于情于理,孔轩都不好把怒火发作到萧淑云身上去。
多谢嫂子。孔轩忙起身作揖。
萧淑云先坐下,而后笑道:三弟莫要多礼,请坐。
等着孔轩坐定,喝了口茶,萧淑云叹气道:这事儿本不该我多言,只是我瞧着你们弟兄俩闹得这么个模样,实在叫人担心。我心想着,怕是你们男人家都是气血盛,不好说话,这才留下了三弟,还请三弟听我一言。
孔轩便晓得萧淑云要说什么了,心说家里人都讲,他那个二哥最是爱重这个二嫂子,若是能叫这个嫂子从中吹上些耳旁风,岂不是比他说话更强。于是含笑道:嫂子请讲。
萧淑云笑道:说来我在家里也住了些日子,孔家家大业大,人多口杂,也是听说了一些陈年旧事的。
看见萧淑云意味深长看过来的目光,孔轩蓦然觉出了一丝不妥来,然而他却又生出了好奇来,心说且等着看,看这个女人能说出什么花儿来。于是微笑示意,让萧淑云继续。
萧淑云说道:我听说三太太实在是个苦命人,含辛茹苦养大了你们兄弟几个,好不容易二爷出息了,却又被过继去了二房和二房,亲娘变成了婶娘,她心里怕是比吃了黄连还要苦。
见得孔轩沉默不语,面露肃然,萧淑云话锋一转,说道:说起婶子的事,我也有所耳闻,听人讲,三老爷原是准备着,以命抵命
你胡说八道!孔轩立时暴怒。
三老爷的意思,孔轩并不是不清楚,只是没想到,这种事情,老二那人竟也会和妻室说。
朱嬷嬷原就防着孔轩,一听屋子里男人的吼声,立时就冲进去,护在萧淑云面前,一双浑浊的老眼警惕地瞪着孔轩,面目上满是憎恶。
孔轩的耐性瞬时告罄,他也自知失礼,于是稳了稳情绪,抱拳道:告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