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淑云一想,却也是个好法子,就点点头,笑道:如此,娘就要受累了。
岳氏笑道:这是我闺女的孩子,我就是受累,也是心甘情愿的。
萧淑云情不自禁就握紧了岳氏的手:那女儿就去了。
岳氏点点头:路上不要慌张,你才生养了孩子,一定要好好保养才是。总是那边儿还要守灵做法事,误不了时辰的。
萧淑云点点头,就叫奶娘和孔如意一道,就留在了萧家。
虽说是误不得时辰,可萧淑云到底不敢大意,紧赶慢赶的,两日后的傍晚,就到了孔家。
自有双瑞守在门口,一路殷勤地将萧淑云引回了孔辙的院子。萧淑云这才从双瑞口中知道,孔辙竟是病了。
孔辙病得不轻,萧淑云一进得屋子,就嗅得了满屋子的苦药味儿,再去撩开床帐子,就见孔辙脸色蜡黄,正病恹恹躺在那里,见得萧淑云来了,强浮出一抹笑:你来了。又见萧淑云要往跟前凑,忙又摆手:你坐远些,莫要过了病气儿。你身子才好些,可不能有了闪失。
萧淑云哪里肯听他的话,坐在床沿上就急了:晓得你同祖父祖孙情长,只是到底是老人家,总是有这么一天的。你若是这般过度伤心,毁了身子,祖父地下有知,也绝不会高兴心安的,这可不是真正的孝道。
孔辙微微轻叹:不是为着这个缘故。
萧淑云见他眉间拢着一抹愁苦,不由得问道:那是为着哪个缘故?
孔辙摇摇头:都是些腌臜事,不知道也罢!
萧淑云便晓得,这必定是孔家内宅子里不得告人的愁心事了,也不再多问,只说道:不管什么事,身子最是要紧,不为旁的,便是为着我和如意,你也得好好养好身子。
孔辙这才问道:如意呢?
萧淑云道:娘说如意小,她舍不得叫她再经车马劳顿,就把孩子留在了嵩阳城。说着仔细打量着孔辙的脸色,继续道:路上如意百般不适,有些着凉起热,我就想着,倒不如就搁在嵩阳城,也省得孩子受苦。
好在孔辙并不在意,笑道:小孩子家家的,走了那么远的路,的确难为了她。又去看萧淑云:你呢,身子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