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曾敲门,那门就开了,里头露出一张欣喜非常的脸,看着章怀毅,殷切道:大爷来了。又忍不住笑了两下,泪珠子便如断了线的珠串一般落了下来,那女子娇楚可怜地看着章怀毅,一面摸出了帕子擦着泪,娇嗔道:大爷可算是来了,奴还以为,大爷以后就再不来了呢!
章怀毅忍不住伸手在那光滑的小脸儿上捏了一把,怜惜道:你这般可人惹人怜,我又哪里舍得不来看你。
却是说着话,那女子身后走来了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妇人,见得章怀毅便笑得仿佛一朵花儿一般,在那年轻的女子胳膊上轻轻掐了一把,就骂了起来:你这死丫头,章大爷来了,怎的不赶紧招待大爷进来歇脚,堵在门口儿,那么多酸话儿作甚!
又和章怀毅笑吟吟说道:大爷莫要恼了怜姐儿不懂事儿没眼色,她这几日见不得大爷,却是害了相思病,这才变得傻呆呆的。
章怀毅便觑得那怜姐儿轻浮地笑:果然如此?
怜姐儿忙抹了泪儿,退了几步让出道儿来,嗔怪地睨了那章怀毅一眼:大爷爱信不信,总归奴是个可怜人儿,爷说忘就忘,奴除了自己伤心,也没有别的法子。说着,反身将门闭了。
章怀毅牵了马进得院子,将那缰绳递给那怜姐儿的妈,便上前将怜姐儿搂在了怀里,两指勾起她的小小尖尖的下巴,调笑道:还说自己是个可怜人儿,瞧这醋味儿酸的,比那前门老街的老陈醋还要酸了几分呢!收回手去,搂着怜姐儿就往屋子里去,一路走一路笑:几日不见,爷可是想坏了你这小东西呢!
却听得怜姐儿几声娇滴滴的嗔怪声,再往后,那门儿便被关了,没多时,屋子里渐起的娇吟声,很快就高一声儿低一声儿的,从那贴了白纸的窗格子里,传了出来。
那妇人拴好了马匹回来,立在窗格外头听了半晌,不觉脸上泛出红晕,只觉一股儿一股儿激浪拍岸般的情。欲,自下而上,叫她的一颗心也跟着澎湃难以抑制起来。
她靠在了墙壁上,一只手忍不住顺着前襟摸在了那两团起伏上,只听得那屋子里头,仿佛是椅子,发出了嘶嘎难听的声音,一阵儿接着一阵儿,叫她忍不住转过头去,就凑在那旧日里就被她扎出来的小孔儿,眯起一只眼,就往里头看了进去。
章怀毅将那怜姐儿按在了椅子上,一下接着一下用力往前耸着身子,耳朵里充斥着那怜姐儿一声儿娇似一声儿的喘气声,脑子里却是浮起了那萧娘子的面容来。不想则已,一想,底下却是忽的一紧,就泄了出来。
一面抽离出来,章怀毅收拾着自己,漫不经心说道:待会儿我给你一包银子,以后,我便不再来了。
那怜姐儿正是两眼惺忪,泛着如桃花般艳丽的春色,一听这话,猛地一惊,而后便在椅子上坐定,随意将桌子上的衣服盖在身上,可怜兮兮望着章怀毅:可是怜姐儿哪里招待不周,惹了大爷不高兴了?
这怜姐儿被章怀毅包了三年多了,知情识趣儿,很得章怀毅喜爱,可再是喜爱,也不能在养下去了。若是叫萧娘子知道了,却是要了不得了。
章怀毅便拎起衣服,从袖袋里摸出一根牡丹金簪来,那金簪头儿上嵌了红色的宝石,瞧起来便很是值钱,放在了桌子上,说道:这个给你,爷要成亲了,以后就不能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