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他,这都怪不得他,他不想这样子的,可是,为了以后能和他的云娘好好的破镜重圆,他也只能这样。
他也知道,他母亲并不是个好人,亏待了云娘,既是如此,便干脆不回林家去便是了。但是,云娘可以待在娘家,却是绝对不能另嫁了旁人去。
可他如今的身份,实在是不宜现身。再能和云娘团聚前,他最好还是不要出现才是最好的。如此,他也只能出此下策,毁了云娘的名声,叫她无人可嫁便是了。
他的云娘他知道,虽是出身商门,却也不是个随便哪个人,就能委身相随的。
可这世道,稍有些脸面的人家,哪个不看重女子的德行和名声。她本就是和离归家的妇人,如今再添了这么一些不好的名声,必定是嫁不出去了。
林榕不忍心再看下去了,转过身,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巷子口处。而他没看见的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头,长安悄悄地隐藏着,见得他那原先的主子去了,就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当初萧淑云走的时候,就交代了长安,叫他无事便要去祁氏跟前晃荡几次,最好做出几件能引得祁氏发怒的事情来,依着祁氏那性子,长安一家子,必定是在林家呆不长的。
容氏受了萧淑云之托,便在祁氏发卖长安一家子的时候,悄悄把他们买了下来,安置在自己的陪嫁庄子上,等着萧淑云来看林娇的时候,就顺带把长安一家子,都带回了嵩阳城里。
林榕很快便觉察出,后头有人在跟踪他。他不动声色,心头甚至还有些窃喜。他以为,这跟踪他的人,不定便是云娘派来的。
若是云娘肯服软,他便是冒着风险,也愿意去和云娘见见面,诉诉衷肠。
于是一个闪身,躲进了角落里,等着听见后头的脚步凌乱逼近了来,再猛地现出身来,便和长安打了个对面。
见着竟是长安,林榕脸上的欣喜登时凝结成冰,皱起眉道:你怎么在这里?依着林榕的猜测,能告知萧淑云他还活着的事情,就只有长安这一个人了。自然的,他看长安,眼中就藏了浓浓的冷意。
长安自打决定跟了萧淑云,就在心里头,不认这个前主子了,此时见得林榕面色冷漠,还隐约有几分敌意,却是根本不在意,盯着林榕道:若是大爷你还有半分的良心在,瞧着娘子为你苦守了八年的清寒凄楚,就不该寻了吴德那种人,来败坏了娘子的名声。
林榕哪里会听一个奴才来教训他,冷冷笑道:瞧你这模样,应该是背弃了林家,转而成了云娘的心腹。倒也怪忠心的,只是,这是我们主子之间的事情,哪里又轮的上你这区区小奴来多口舌。说完,也没了继续说话的兴趣,转过身,就要走。却只觉脑后勺忽的一阵闷疼,而后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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