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他忙着店铺的事情,根本没时间去找他的萧姐姐联络感情,也不晓得萧明山那臭小子,有没有在背后说他的坏话。
等着到了地方,天色已沉,敲开了门,门上的刘老头隔着门问:是哪个?孔辙回道:刘大爷,是我,孔家的小子。刘老头就把门打开了,见得孔辙就笑眯眯道:原是孔二爷啊!随即面上露出忧愁:孔二爷啊,娘子病了呢!孔辙一惊:怎的病了?
刘老头摇摇头:老子头不太清楚,只是今天来了个厉害的太太,在这里哭了一场,绿莺姑娘叫她太太,恍似是认识的。孔辙心里一转,猜着是那萧太太找了来,忙把马缰递给了刘老头,自己大步就往后院里去了。
院子里就碰上了正准备往屋里端汤药的绿莺。
绿莺三言两语把事情说了,孔辙眉头皱了一会儿,忽而一展,叹气:这一关总是要过的。说着接过了那托盘:我来。绿莺眉心一皱,有些不情愿。说是认了弟弟,可也不曾行过大礼,身份不清不楚的,就叫他一个外男进得娘子的内卧,可是不行。
孔辙笑道:我和萧姐姐也算是一起长大的情分了,不必太过拘礼。再者,我有店铺里的私密事要说,必须单独和萧姐姐谈。
绿莺只好把托盘递过去,说道:那就有劳孔二爷了,我去给娘子做些好克化的素粥去。进得屋里,桌子上只点了一盏青瓷灯,昏沉沉的,倒显得床榻上的女子,愈发的孱弱可怜了。
孔辙不曾见过如此娇弱的萧淑云,看她靠在大引枕上,满脸病容,双眼含悲,竟然别有一番风情,心里头先是通通狠跳了两下,随即就满是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