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已经被炙火融成了一滩沸水,抓心挠肺地想?要眼前这个温柔到极致的男人,但夏渔在最后一刻,还是清醒地喊了“咔”。
总是不甘心,不甘心他那么?轻易地得到她的所?有。
更不甘心将自己这样轻易地交付出去,哪怕这个晚上他们已经敞开了心扉互述了衷肠。
滚烫的额帖在一起,江枫气息不稳地问?:“怕疼了?”
刚才情?热之中,夏渔透了底,她跟前男友周一鸣还没来得及做点?什么?就一刀两断,所?以她一大把年纪了还是完璧,让他悠着点?,把他踢下床这种事她是真的做的出来。
听说她这个秘密,江枫显然更激动了,她差点?以为自己要被生吞活剥,心跳快得以为自己要猝死。
畏惧,也是喊“停”的原因之一,虽然她不认为是最主要的。
她浅浅地“嗯”了声,终于还是禁不住满腔的好奇:“这几年,你和谁在一起过?”
问?出口后她又?后悔到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她这又?是吃的哪门子飞醋,他消失在她生活里的那四年,她也重新开始,找了男朋友,一心奔着结婚,以为那就是她想?要的最好的生活。
那时和她是平行线的他,又?怎么?会没有过去呢?
自己也和别人你侬我?侬花前月下,却斤斤计较着他的过去,明明那是不可?控的,可?她偏要较劲,夏渔咬着下唇,知道自己小?气到没救了。
房间很?暗,没有开灯,只有莹白的月光穿透窗帘的细缝,两人被包裹在深重的黑暗里,哪怕他就伏在她身上,她依然庆幸他看不清她那张小?家子气的脸。
他的一双眼睛却很?亮,仿佛能照亮黑暗,也能令她的灵魂战-栗。
他轻浅地笑了,并不直接回?答:“吃醋了?”
那就是有过别人的。
夏渔心里乱糟糟的,虽然知道这并不值得大惊小?怪,他这样的男人有过几段恋情?都不奇怪,但想?到他在异国他乡也曾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热恋过打闹过,那些女人体会过他的好他的坏,也做过许多?他们没有做过的事,想?到这些,她的心口就泛起一阵又?一阵的酸,活像水果店里的那个最酸的柠檬。
他扑腾在她脸上的鼻息太?过炙热了,热得要命,额角的发丝和汗粘在一起,她将脸扭到一边,想?要一口新鲜口气,要离热源远一些。
这是拒绝的身体语言,江枫当?然一眼看穿。
他低沉地笑了,黑暗中笑得那么?愉悦,低首凑到她耳边,也不管她会不会痒,会不会热,反正就是要用这样霸道的无?孔不入的方式告诉她,他现在是她最亲密的爱人了。
而同样的,她也是他最亲密的、唯一的宝贝。
“是同学,她追我?的,谈了半年,回?国就结婚了,跟别人。”
他这样的坦诚已经很?难得,但夏渔贪婪地想?要知道更多?,别别扭扭地问?:“那……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