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坏了。
“我才不表白?,她现在对我也就那样,动不动想?着把我踹了,我才不上赶着讨没趣。”用筷子重?重?地捣着碗里的面条,跟面条有仇似的,黝黑的眼睛隔着雾气望着她,“反正我有钱,我就继续跟你学琴,等哪年哪月学成了,她那颗金刚钻做的铁石心肠搞不好?就被我融化了。”
撂下这几句豪言壮语,他低头不爽地哼了一下,很轻地嘀咕:“就我这厨艺,我特么就不信了,我还喂不熟她了。”
正在被他投食的夏渔默不作声地瞥了他一眼,碗里的面条,顿时更?香了。
她低首吃面,心情激荡,嘴角悄然扬开一个畅然的弧度,但很快又收敛,故作正经地吃面。
他耍贱的功夫一流,那她装糊涂的本事也不在话下。
大家走着瞧好?了。
看?谁先憋不住。
“那你准备哪年哪月学好?琴?”她不动声色问他,“你不是说你比猪强点?”
“看?我心情。”
江枫轻飘飘一笑,奸商资本家嘴脸,“心情不好?的时候呢,我还能比猪更?蠢点,反正我挣得多,跟你学个十年八年的,这点小钱,我不在乎。”
原来他是打着这主?意。
夏渔磨着牙:“我知道那合同?是坑,但是没想?到,这坑竟然这么大,江枫你这坑货。”
明明被骂,江枫却一脸舒爽贱样:“过奖过奖,我这个坑还要再努力,务必要把鱼丸你埋得死死的。”
被坑的夏渔真想?把整个汤碗扣他脑袋上。
这个早上就在两人的唇枪舌战之中度过,虽然又被他的贱气伤到,不过这顿带着半摊牌味道的早饭也带来意想?不到的结果。
至少她盘旋心里已久的疑惑,在他的主?动之下,找到了解答。
上午,夏渔在自己办公室傻笑了半天,心情飘飘然,嘴角怎么也合不拢。
怎么能不笑呢?
她终于知道他捂了很久的神秘女神姓甚名谁了。
所以,他前段时间的殷勤周到,时而?的亲密耳语,越来越频繁的越界,都找到了合理解释。
鬼扯什么学琴,其实就是在暗搓搓打她的主?意!
真是服了这人的心机了,当年矢口否认喜欢的是他,现在打着学琴名义?把她的私人时间全霸占的也是他,眼睛里对她的企图心都快冲破角膜了,还能憋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要不是今天早上她主?动提“林疏朗”,他准备闷骚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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