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渔周身气压极低,语调却平静:“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直勾勾盯着他,下巴一抬,本就美艳疏冷的气质倏然之间逼近犀利,牙缝里吐出三个字:“做.爱吗?”
周一鸣被她逼得后退一步,开始狼狈:“没,没有的事,见一个客户。”
都已经抓奸现场了,这个男人竟然还在死鸭子嘴硬。
夏渔怒不可遏地想,不愧是周一鸣。
以前约会时他们辩论过一个话题,一个人做错事应不应该痛快承认,周一鸣当时露出过狐狸尾巴,狡辩道对他们男人而言,当面承认过于没面子,最好的方式是口头不承认,过后用行动来展示道歉的诚意。
当时她隐约觉得这男人是个滑头,且三观有问题,但热恋期的女人普遍降智,她也不例外,只是心情闷了一会儿,很快就被他哄好了。
“在床上见吗?做完爱了来接我,心不会虚吗?良心不会痛吗?”
夏渔咄咄逼人地向前,逼着他步步后退,大堂周围的人都已经察觉到这对男女的剑拔弩张,纷纷看过来,但这是酒店,男男女女共赴云雨的地方,酒店工作人员世面见多了,倒是见怪不怪,只是让保安小心盯着点,以防突发事件。
刚才偷拍了夏渔好几次的眼镜男又开始举起手机。
“夏渔,你听我解释……”周一鸣额头开始淌汗。
“解释什么?解释你是被人绑到这里?被下了药?”夏渔尽情释放自己的盛怒,嘲讽显然不够解气,肩上的包于是承载了她所有的愤怒,一下一下重重砸在他肩上,“跟你上-床的女人就差给我直播了,你还跟我解释?我去你妈的!你怎么不下地狱跟阎王爷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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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硬件软件最优的高级会所内,近三十个年轻男女推杯换盏,场面闹哄哄的,大家都有点微醺了。
今年的高中同学会是他们大学毕业四年后的头一次,十分难得,班长下了死命令,在本市的必须全员出席,否则驱逐出班级群,远在国外的就算了,但是在外地的能赶回来就赶回来,这两年结婚成家的同学陆续多了起来,以后大家有了小家庭就很难凑齐了,所以这次高三五班同学会必须齐齐整整一个不少!
但是到了同学会正式开起来,还是出了状况。
夏渔没出现。
本来群里说得好好的,她会提早半小时到,但是直到天彻底黑下来,她人都没有出现,只是在群里简短地道歉,说临时有事来不了了,大家轮着给她打电话发微信,通了,但是不接,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同学会气氛不错,不过因为夏渔无故缺席,总觉得有点遗憾。
更多的是担心,生怕她出了什么意外。
相对于其他人的活跃,坐在角落阴影中的男人显得分外沉寂,作为今天在场最耀眼的男士,他长相出色,话却不多,显然今天的场合让他兴致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