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兄,”李煦如入无人之境般步入李褚休憩的厢房,将手里的数枚玉简递了过去,“这些帮我给姜书璃,就说是你整理的。”
李褚凤目一眯,拿起其中一枚玉简置于眉心,扫视一番后笑道,“你这是作弊啊!六皇弟。”
“这是哪门子作弊?”
李煦嗤之以鼻,拉开椅子坐下,自顾自斟了杯茶,“姜书璃才来你们凌泽三班没两天就要参加学末考试,这些不过是凌泽三班这个半年多来阵法和符箓课程教学记录。”
“只是教学记录?”李褚嘴角斜斜一勾,“那里头红字标注的重点,为兄怎么看感觉都是六皇弟你悉心所作。”
李煦被说中了心思,不由得脸上热了热,他轻咳几声,“不过是我学习时的一些心得罢了。”
李褚轻笑,不再捅破,换了话题,“听说郝越派人送信过来了?”
“正是,”提到这点,李煦不由得正了神色,小声地将郝越传回来的信息说了一遍,“四皇兄对此事怎么看?”
“利桑国太子此举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李褚笑得意味深长。
李煦扯了抹笑,颔首道,“曹尚书这种老狐狸又怎会轻易上他的船,之前帮助利桑国太子捉拿郝越,不过是因为利桑国太子给的好处分量足够罢了。”
“真要涉及国家纷争,”李褚赞同,“曹尚书定不会滩这浑水。”
“确实如此。”李煦看法与李褚相同,只是曹尚书的做法,终究是触及皇室底线,“我们先且按兵不动,无论是利桑国还是曹尚书,继续盯紧。”
他手指摸着茶盏的杯沿,“我看利桑国不出半年必有内乱。我得找程岚远好生聊聊才是。”
“此事可有禀报父皇?”李褚提点。
“自然,”李煦起身,留给李褚一个会意的眼神,“没有父皇的意旨,我怎会轻易妄动。”
岁末时节,除了学院,各处都是繁忙的景象。
盈月楼这些日子的订单如大雪纷飞般接踵而至。
“又是寻新月绣法的订单,”卢嬷嬷叹了口气,指挥着随行婆子将布料及样板收拾好,又把记录好的身量尺寸交给了秦娘子,走进头等绣室,拿起茶碗灌了一大口茶,“月娘子也不知能赶回来过年不?”
“定是可以的。”
安娘子娴雅地笑着,“月娘子出门已有大半个月了,怕是也快回来了。”
梅娘刚绣完一幅,起身抱着小月莲哄着,柔和地接了话,“有小月莲在,月娘子定然会尽快回来才是。对不?小月莲,想不想干娘?”
“当然想了!”
月娘子清脆好听的声音忽从门外传来,“小月莲,你最最亲的干娘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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