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天再次进入洞室看到的就是恢复完后拿着一张烫金请柬凝神思索的姜书璃。
他眯眸看了眼请柬,“你要去参加三郎宴?”
“夫子!”姜书璃这才发现李睿天走了进来,忙站起身将请柬收好,“明日正好休沐日,所以弟子会去趟三郎宴。”她可是重任在身,不得不去。
李睿天不予置评,“丹药炼好了?”
“当然,”提起这个姜书璃对自己的炼丹水平还是相当满意地,扭头一指置物架上整整齐齐的二十个玉瓶,骄傲地扬起小下巴,“二十颗,一颗不少!”
李睿天神念一扫,登时无语,依旧颗颗都是极品筑基丹。
“夫子,那日新月姐姐去宫中给太皇太后看诊,你去了吗?”
李睿天闻言挑眉,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
“太皇太后的病,新月姐姐能医治吗?”姜书璃走前两步,抬起头认真问道。
李睿天静静地看着姜书璃,想起了胡新月看诊的情况。
胡新月到慈宁宫那天,太医署都要炸了。
有过十年前镇北侯夫人打脸的历史,太医署的那些个老男人们自然不好像当年那样上蹦下跳地高呼反对,但见着同样十八岁(当年镇北侯夫人也正好十八)的胡新月,牙齿酸得嘎嘎直作响。
胡新月才到慈宁宫没半柱香功夫,太医署当值的太医们便摆上了祭祖祭天般隆重又沉重的架势,匆匆又黑压压地将慈宁宫的大殿占领。
太皇太后的首席太医当仁不让地跟着进了内殿,目光如火似炬地盯着胡新月的每一个举动,每一分表情。
胡新月蹙眉,他们就集体抽气;胡新月沉思,他们就集体捋胡须;胡新月微微颔首,他们就集体伸长了脖子……
那紧张劲儿,估计比太医晋级升迁还要浓厚许多分。
“太皇太后因年纪关系,体内生机渐弱,”胡新月看诊后出了大殿,才将诊断道出,“只能徐徐图之。”
“可能治愈?”皇上皱眉,这说法太医们翻来覆去地让他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胡新月淡然摇头,“太皇太后年愈七十,只能用温养止疼的方子让她余生日子过得舒服些,民女能力有限。”
太医们齐齐松了口气,看向胡新月的目光多了一丝温情,这个姑娘比镇北侯夫人好多了,至少没打脸!大家伙看法一致,皇上就不会怪他们无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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