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山学院。
医堂的林夫子最近有些发愁。
看着成群结队前来医堂,龇牙咧嘴浑身是伤的弟子们,眉头一皱,本来疏朗敞怀的眉宇间这些日子仿佛被岁月刻上了深深的刻痕,有着摸不平的趋势了。
她虽然一直立志不嫁,但也才不过三十出头,可不想因为这个事情徒增华发啊!
都是凌泽二班的术法夫子李睿天!
脑海里浮现那面无表情的俊脸,那淡若不闻的回应,“这些小伤都承受不住还修什么仙。”
就好似她这个年长他许多的前辈在无理取闹一般!
林夫子想到这里就不由得心口发疼,她使劲揉了揉胸口,吐出一口浊气。
这可不是她怕累怕辛苦,而是这澜山学院的弟子哪些个不是非富既贵的?天天看着自己家孩子上堂后鼻青脸肿地回府,谁家父母受得住?
这来学院是学本事的,不是每天挨打的!
已经有好多达官贵人亲自上医堂来问候她了,明明让弟子们受伤的罪魁祸首是那云淡风轻的睿王爷,为什么锅就要她这个小女子来背。
林夫子快要愁死了!
然而凌泽二班上术法课的热情却空前的高涨。
今天是姜书璃两天前刚达到练气三层后的第一节术法课,根据夫子之前的指示,练气三层后她要回归术法课上堂。
于是,入了澜山学院后就径直走向凌泽二班的校舍,入门时仍是彭大胜彭公公如秋菊灿烂盛开般的笑容迎接着她,“哎哟!我说姜姑娘好久不见!”
姜书璃眨眨眼睛,昨日在盈月楼才会过面,何来的好久不见?她好修养地颔首应了,“多谢彭公公。”
“这当得什么谢?”彭大胜喜意满面地躬身作礼,单手指向术法课的课室做了请的手势,“姜姑娘短短时间重修到练气三层,真乃是天分过人!老奴甚是替您高兴!”
姜书璃有礼地回应着,与彭大胜闲聊了几句,才往课室行了过去。
刚跨入课室大门,两根铁刺朝她的面门直刺而来,姜书璃蓦地一惊,扭腰腾闪避开了去。才转过身欲看看是怎么回事,又见一道水龙兜头而下,她这下倒是镇定了些,长袖一拂将水龙扇飞到一旁。
有惊无险!
心底默念了一句,抬眸看去,被眼前的样子震得停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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