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书璃要去盈月楼学习打理生意,这个她并不反对,但是如果抛头露面应对客人,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不是二伯母多嘴,”罗氏见大房受了挂落,嘴角忍不住上扬,“姑娘家又怎能轻易与外男搭话?且不说怕被冲撞了去,这众目睽睽之下,传出去败坏了侯府姑娘的名声可怎生是好?”
“这事确实是书璃的错。”欧阳氏自然不喜罗氏咄咄逼人,起身对老夫人道,“这件事情,媳妇已经派人去盈月楼封了口,因着当时客人们都已离开,只有盈月楼和府里的人在大堂,事情倒也能封住,也免得影响了侯府姑娘们的名声。”
后半句是看着罗氏说的,盈月楼的事情她方才听书璃讲了才知,不料罗氏却早一步知晓,这其中意味着什么不言而明。
罗氏被看得悻悻然嘀咕了句,“我也要顾着书琦的名声,自是不会外传。”
“无论如何,”老夫人沉声道,“这盈月楼,以后书璃不得再去。休沐日就留在府里,过些日子会有个管教嬷嬷来府里,以后就都好生学学规矩。”
有了这事情,自然都没了吃饭的兴致,匆匆用了膳,就各自回了院子,倒是老侯爷吩咐了句,带着姜书璃去了书房。
舒竹苑。
自从姜书琦被禁足在院子里不得外出,日日吵闹让罗氏烦不胜烦,即是心疼闺女,又迫于老夫人的压力不敢忤逆。
今日姜书璃这事情一出,倒是让她有几分痛快之感。
“你在盈月楼安插了人?”姜明山进了房,一边由着丫鬟为他梳洗,一边问罗氏。
罗氏撇撇嘴,“我哪有这本事!”
盈月楼被欧阳氏布得跟铁桶似的,她手再长也伸不过去。况且,府里她插几个人都被夺了中馈,她最近都歇了心思。
“那你怎知今日之事?”
姜明山观老夫人和欧阳氏的神情,明显是迟于罗氏一步得知,他对罗氏那三脚猫的手段甚是清楚,于是才有此疑问。
“这……”罗氏犹豫,想起周婆子传来玉兰坊的事情,霎时不虞多说,“不过是刚好有婆子路过,瞧见了罢。”
因着这些日子久无玉兰坊的消息,她日前就让周婆子去探个清楚,哪知今天周婆子回来,说是薛青道这些日子玉兰坊有大动作,不便与她时常联系,让今后周婆子莫要再找上门,有事他自会派人前来告知。
对薛青罗氏是放心的,但这番话又让她放不下心,是以还得花些时日琢磨琢磨,便不想跟姜明山说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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