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子,有两件事需要禀报。”
“说吧。”
得了姜书璃的首肯,六号压低声音,“付攀上次对主子不轨,是因为受了曹月指使。如今他腿伤好了大半,却不知何原由退了学,今后不会再来学院。”
又是曹月?
姜书璃脸色一冷,“还有一件事是什么?”
六号见姜书璃不悦,顿了顿,开口道,“另外一件事情也是关于曹月的。”
姜书璃深吸口气,想起曹月前段时间在膳堂的挑衅,蹙眉道,“可是和中秋祭月节相关的?”
“正是。”
“曹月私下接触过韩承贤两次,”六号低声说,“要挟他破坏凌泽一班的表演,韩承贤虽未答应,但已然动摇。恐怕这一两天两人还会碰面。”
“以什么作要挟?”
“韩承贤的父亲是函宁州布政使韩道义,”六号继续说道,“韩道义在函宁州任职,韩承贤是韩道义的庶子,但在学院对外宣称自己是嫡子。”
“这件事情,被曹月发现了?”姜书璃挑眉,见六号点头称是,不由得摇摇头,“此事我已知晓,你且回去罢,以后有消息再来找我。”
午时与班里弟子一起到灵幽涧修炼,姜书璃不动声色地观察韩承贤,发现他和平日并无二致,心里琢磨着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她的异样倒是被心细的李诗晴发现了,从灵幽涧回来往凌泽一班校舍的路上,李诗晴拉了拉她的衣袖,细声问道,“书璃,可是发生什么事?今日看你有些魂不守舍的。”
“我在想,要怎么去破掉一个局。”姜书璃喃喃低语。
傍晚,一天的课程结束后,凌泽一班的弟子齐聚在校舍继续练习中秋祭月节的节目。
经过了那么多天的训练,已经取得了可喜的成绩,基本上整个节目可以顺利流畅地进行完毕,众多弟子都摩拳擦掌等待着中秋祭月节那天表演一举成功,夺得魁首。
“今日府里送了些宵夜点心来,”姜书璃示意青纸和砚菊将食盒中的点心拿出来分给同窗们,“大家练习都累了,一起用些点心可好?”
“有好吃的!”洪浪第一个跳了起来,兴致冲冲地小跑到青纸身边,协助分发点心。
弟子们三三俩俩盘腿席地而坐,一边进食,一边说笑。
同住同食一段时间,彼此之间的关系都变得极为融洽,犹如兄弟姐妹那般。
姜书璃微笑地看着大家,不动声色地瞥了眼韩承贤,忽然开口问道,“我给大家讲个故事,可好?”
“有一个人,他在家里是一个庶子,”姜书璃慢慢悠悠地说道,“但是去学院上学时,却瞒着班上的同窗,说自己是嫡子。你们说如果碰到这样的同窗,会怎么想?”
钱亮从袖中拿出一条白色方巾,擦了擦手,回应道,“欺瞒同窗,不屑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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