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瑶也悄悄舒了口气,她前世饱受婚姻之苦,几次要被王氏当成个人情送出去,重生之后也是步步小心,才有今日局面。是以许子瑶格外不喜欢那种嫁了个丈夫就定终身,不管丈夫什么样的人都要从一而终的观念,觉得简直愚不可及。文小姐还是礼部侍郎的女儿,居然有此等念头,虽然真真假假的可能有点水分,但凭着那侍女的满胳膊伤和文小姐的咄咄逼人,文家公子怕是很难娶到合适的继妻了。
那侍女行了一礼就要退下,却忽然伏地干呕起来,额头冒汗神色痛苦,吓得周围人立即退开,不知如何是好。
请的人多,哪场宴会其实都有点小风波,公主府的仆人们都很有经验,既不能过早上前吸引火力,又不能太晚上前造成损伤,得时刻注意着。此刻远远地两个姑姑打扮的女人飞快过来,一个扶起干呕的侍女,搭了一下脉搏道:“贵人们勿要担忧,这丫头糊涂,竟是不知道自己怀孕了,这才搅扰了贵人的兴致,奴婢这就带她下去,一会儿再给贵人们赔礼。”说完竟是一个人半背半拖地将那侍女带走了,看起来还挺轻松。
许子瑶:“……”
她得收回前言,文家公子怕是这辈子也难以娶到合适的继妻了。
另一个打扮更体面一些,小声跟独孤翎说了两句,想带在场众人换个地方。毕竟花园占地面积广,没必要在这个刚刚被人呕了的地方待着。
众人自然没有意见,眼看一场风波终于要勉强消弭,脸色紫胀的文小姐忽然一把拉住旁边的司马家二姑娘司马菲菲,高声道:“许小姐执意嫁入韩家,可知道那韩俦已经叛逃了?我敬你忠贞节烈,好心奉劝你一句,可别跟着被抄家灭族才好。”
司马菲菲脸色一白:“……”
在场之人都是一惊,毕竟韩俦在京城的名声还是很响亮的,他的家世曲折,战功赫赫,偏行事作风诡谲,不按常理出牌,给京城众人不知提供了多少八卦,在场几乎没人不晓得这个年轻的将军。
拜近日许子瑶的高调所赐,韩俦在京城又得了不少关注,多的是男人悄悄羡慕他有个忠贞不二的未婚妻,朝中有许多人盼着他早日回来,也有人恨不得他死在胡地,但都没什么动作。毕竟“生死未卜”四个字意义太深,现在谁也不敢随意下结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