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荣心中害怕,但仍是答道:凉药。
身前的男子似是没了声息一般,明荣跪在地上,良久,一个笔洗狠狠的砸碎在墙上。
明靖珩的书房一向光秃秃的,除了舆图从不挂别的。成亲之后,这屋子才有了点人气,方挂了一副夫人誊抄的逍遥游。
而此刻,刚劲的字却被笔洗中的废水晕散开来,洇成一片,乱的不成样子。
明荣跪在地上,碎瓷片飞溅到了他的身边,他仍是死死的盯着地板,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良久,他听到明靖珩的声音:这件事,我没有听见过,你也没有查过。
这便是,要放过夫人的意思了?
明荣惊愕的抬起头,却见明靖珩走到墙壁边上,手指抚摸着那副晕散开来的字,眼神却是锐利的。
也是,不管夫人曾经做过什么,如今她却是明明确前地怀着五爷的孩子。
就算要追究,也不能是现在。
明荣点了点头,道:是。说着,便要退下。
突然,他又听到明靖珩道:回来。
去查一下夫人出嫁之前和什么人接触过?只要不是云府的人,都查出来。
特别是,外面的男子。
明荣应了声是,退出了门外。明靖珩却是想到了六年前,皇帝赐婚之后的事情。
他本是催促着明老夫人尽快登云家的门,交换庚帖的。
谁知那一日,明老夫人兴高采烈的去了,却是没见到人。
云府上似是出了什么事情,整个府邸空了一般,我问起来,云夫人只是说派了好些人去庄子上收租去了。
他记得,明老夫人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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