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盈。
闻言从外间缓步走进来一个刚刚及笄的少女,面容虽然不过清秀,却难得的有种小家碧玉的楚楚可怜之感,神色温柔,形容举止之间,竟有几分神似兰芝。
云彦芷看到她的面容,因着那相似的长相和气质,心中便有几分不大舒服。
这少女便是徐氏在她出嫁前,为她准备好的,专门伺候明靖珩的丫头。只等云彦芷有孕时,便可派去伺候明靖珩。
上京世家嫁女,大多都有如此规矩,纵然徐氏心中再不情愿,也明白利弊。
与其让外人钻了女儿的空子,倒不如挑一个身家性命都攥在他们手上的人更妥当些。
那少女本是气质不俗的,但见到云彦芷,却硬生生地添出一种畏畏缩缩之感。
毕竟,她对这位五夫人的手段,还是有些怕的。
云彦芷笑着打量了她一番,见她穿着一身藕荷色的衣裙,发上簪着零零星星几多米珠的珠花,形容清雅,楚楚动人。
连她一个女子看了都不免生出怜爱,明靖珩那般的男子又如何能不迷了眼去呢?她便笑着赞道:这一身不错。
她指了指榻上的行囊,道:把这个给五爷送到书房去。
这香盈自然不是个傻子,云家买她来是为了什么,她亦是一清二楚。她闻言便知云彦芷的言下之意,忙跪倒对云彦芷行礼,便拿着那行囊走了出去。
明靖珩看着眼前的少女,心中却是不由得一阵阵的发寒。
他纵然已经被她伤透了心,但心中其实还是忍不住期望她能够回心转意的。
所以这段时日,他虽然不再正房就寝,但却也每日准时准点的回家,待在书房。
他都觉得,只要她像上次一样,敷衍的来安慰一下他,送他一个荷包,他便能再次原谅她了。
他记得,他从正屋被气走的那一天,他曾经见过,那只绣给他的鸳鸯荷包,差不了几针就要完工了。
他都已经为她降低了自己的底线,她都不用道歉,只要来看一看他,说几句如往常般不痛不痒的关心他的话,他就能放下一切自尊,重新接纳她了。
可是,谁知她连敷衍都不肯了。
这个丫鬟,在院子里使唤了半年,他又如何能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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