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靖珩见心事被他拆穿,也不掩饰,神色一改刚刚的犹豫,倒是带上了几分杀伐果断,道:自打十年前我入宫做你的伴读,英国公府不就早被陛下绑在你那头了吗?若说站错队,也是早就站错队的事了,现在反悔,早就晚了。
我早就说过我大哥,虚名已经担了,关系已经扯上了,再怎么撇清都没用了。覆巢之下无完卵,与其漠不关心,还不如帮着你,让你别倒台。
太子翻了个白眼,正打算损他几句,却听明靖珩正色道:但是,我明家虽说是将门,却从没想过和自己人动手。我丑话说在前头,若非生死存亡,你想和四殿下动武,去别人那里找,我们明家军你别想了。
太子亦是正色道:自然,我也不想留下个弑弟的名声。
明靖珩从座椅上起身,跪倒在地,端端正正向他行了一个大礼,道:那便多谢殿下成全了。
太子笑了笑,拍了拍明靖珩的肩膀,将他扶起身来:兄弟的亲事,能一样吗。到时候云该叫弟妹了。弟妹过门了,别忘了敬我一杯谢媒酒就行。
明靖珩被他那句更正的话说的一下子便心思雀跃起来,到了殿门口,两人即将分别时,太子似是突然想到什么,又道:对了,上次让你寻的东西找到了吗?
明靖珩想了想,答道:你放心,已经在路上了,肯定误不了太子妃娘娘的寿辰。
太子却略静了静,有些心虚地道:那不是给娴娘的,是给何良娣的。
明靖珩眯了眯眼睛,有些阴阳怪气地道:你倒是两头都不耽误。
太子却是叹了口气,道:没法子,我虽然不喜欢何良娣,但她到底是何阁老的孙女,下她的脸便是下何阁老的脸。我也没法子。
提及自己的妻妾,少年的太子突然消沉了下去,苦笑道:现在老四越逼越紧,何阁老那边于我而言,极为重要,制衡驾驭,一个都不能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