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见礼后,徐氏显然是还有别的话要和张伯说,便叫云彦芷先回去休息了。
母亲身边的周妈妈将她送出了正厅,却见云彦芷走到了窗下,将耳朵附在窗子上。
她惊诧的紧,正想说些什么,却看到云彦芷给她比了个嘘的手势,轻声对她说:好妈妈,我实在放心不下母亲,您就让我听听吧。
周妈妈面上一阵子无奈,虽然是过了腊月,但上京的天仍是不见回暖,周妈妈担心云彦芷的身体,但见她一脸的担忧,便想了个折中的法子:二姑娘您先回去吧,留下雨晴在这边,奴婢不说就是了。
我去耳房里等着。云彦芷道。
周妈妈见她这般坚持,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由她去了。
耳房不设地龙,又潮又冷。雪霁给她倒了杯热茶,她捧在手心里,心神不定的小口酌着。待到茶半凉的时候,雨晴便过来了。
如何?云彦芷急问道。
夫人请张老先生为她诊了脉,老先生亦是没有诊出是男是女,只说夫人这一胎有些不稳。雨晴轻声说道。
云彦芷听到不稳两字,却没有太大反应,但仍是忍不住担心。
雨晴见她蹙着眉头,又道:不过张老先生也说了,夫人这是忧思太过的原因,但孩子并没有什么问题,又给夫人开了几副安胎药,嘱咐夫人按时吃。
云彦芷这才定下心来,但转念一想,却更加疑惑了。既然孩子并没有问题,那为何母亲会闹个一尸两命的结果?
难道真的是因为大舅舅葬身大海让她受了刺激?
她正想着,忽听见门外传来徐徐的脚步声,云彦芷知道是张伯出来了,忙起身出了耳房。
张爷爷请留步。
张伯正走到院门处,却听见身后有女子的声音传来,便转身向回看去,见是云彦芷带着两个和她一般大小的丫头匆匆赶来,便迎了上去。
二姑娘还有什么事吗?张伯笑眯眯的问道。
云彦芷观他神色,见他面无忧色,悬着的心方放下了一半,问道:母亲这次怀相极是不好,不单休息不好,还时常犯呕,我心里担心的紧,便想向您问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