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青楼的最怕遇上这种官司是非,樊诏身上还有官位,也不想闹的满城皆知,最终,将身上所有的银子都拿了出来,凑了八百两,那大汉才抱着老婆骂骂咧咧的走了,把樊诏肉疼得不行。要知道,当初樊克之分家之时,只允他们带走了私产,侯府的永业田和产业可是半点没摸着,这八百两实在不是笔小数目。
万春楼可是消息最灵通的地儿,还不到半上午,整个京城都晓得永宁侯府二房的大爷逛窑子睡人家婆娘被抓了个正行,还是遇上同逛一处场子的自己爹才被赎了出来。林氏如何撒泼吵闹楚蓁不知,樊克之可是难得中午回了将军府,神采奕奕的。
蓁儿可真厉害!他搂着楚蓁躺在凉席上,时不时侧身亲亲她的耳鬓,心里欢喜地不行。
谁叫他们三番四次的惹我来着?楚蓁凤眼一嗔,笑容狡黠,拉着樊克之的右手为他按摩。
俩夫妻偷得浮生半日闲,腻腻歪歪地说着话,可怜了扮成莽夫去万春楼捉奸的丁从义,自打他从青楼里出来,碧春总是一见他就躲,他一凑近就皱着鼻子说难闻,把丁从义急得恨不得刷下三层皮来。
楚蓁揉着揉着,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凤眼微张好奇道:元哥哥,我那日忘了问了,你是如何让二房几乎净身出户的?林氏暗害楚蓁的那些证据固然有力,却也不足以能让二房连侯府公中的产业都分不到。
樊克之享受着这难得的闲暇,眼皮有些沉:不过是将几年前二叔暗地里通过定远将军府在我军中捣乱的信件截了下来。楚蓁登时坐了起来,长眉敛起,杀气腾腾:什么?居然还有这样的事儿?原来他们那么早就盘算着害你了,我真该再狠一点的!
樊克之最爱的,便是她这样全心全意想着自己的模样,他伸手扶着楚蓁嫣红的唇瓣,眼睛里闪烁着笑意:你的夫君命硬,哪儿能让他们那么轻易就得手?楚蓁伸手握住,突然觉得实在是好中意眼前之人,俯身在樊克之的唇上亲了一口,心里却在盘算着,该找个什么法子,让那一家子彻底地翻不起浪来。
樊克之迷迷糊糊地,却还记得自己截到那些信时的心情,即使樊诏夫妻自小就对自己冷眼相待,自己也从未想过他们会害自己。一家人,总归打断骨头连着筋,到不了你死我活的地步。直到岳麒将那些信铺在自己眼前,自己才晓得二叔竟然找人在粮草中做手脚,不然以自己当时的兵力,突厥一战不会那样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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