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哥儿怎么这时候过来了?怎没见你媳妇?
樊克之起身行礼,不急不缓:蓁儿这几日不太舒服,今日这事便没让她来,我自己一人,尽可以了。
樊侯爷听了,原本带着笑的脸慢慢冷了下来,这话听起来,不是单纯入府请安来了。他转头向妻子看去,樊老太太却一脸漠然地低头喝茶,并不理会他。他只得皱眉看向樊克之:又有什么事儿?好好的日子,怎么净瞎折腾?
樊克之本已坚不可摧的心在听了这番埋怨后,还是不可抑制地碎了一块儿。自小就如此,一旦自己与姐姐与二房有了什么,被训斥、被责骂的都是自己姐弟俩,仿佛只有自己姐弟倆会错,二房永远不会错一样。
他懒得辩驳,重新坐在椅子上,脸上却连刚刚的平淡都不见,只剩下冷硬,屋里没摆冰盆,也似是寒冬腊月一般。
就在樊侯爷马上要坐不住的时候,二太太林氏领着大奶奶宁氏进了瑞福堂。她先是给樊老太太跟樊侯爷俯身行礼问安:父亲、母亲早,晨起儿媳听说母亲不太舒坦,想起常哥儿媳妇使人送了些保荣丸来,对心口的病有奇效。说完,便示意身后跟着的枇杷将药盒递给了曹嬷嬷。
樊老太太见了二太太婆媳俩,才露出了笑来:盎姐儿跟绮姐儿呢?怎得没带来我瞧瞧?宁氏笑意盈盈地上前,语音清脆如黄鹂:大姑娘昨日傍晚去了护国公府,寻楚五姑娘玩去了,晚上宿在那儿没回来。我那个顽皮的,早起时说是要去园子里摘些花送给曾祖母,这会子正在园子里寻呢。
樊老太太假意有些埋怨:绮姐儿那样娇嫩,可别晒了,孩子有心就成。让跟着的人避了花枝,若是划着一星半点,我可是要狠狠罚了的!
祖孙三代女眷说着些家长里短,笑笑呵呵,好似没看见还有樊克之这么个大活人坐在那儿。樊侯爷也有些尴尬,女人家的话,自己也插不上。他不由假咳了一声,喊了樊克之一声,叫着他去外院书房。
樊克之却好似没听见,一双利眼盯着二太太林氏,沉声对着门外道:把人带上来!就听屋外小丫头阻拦不及,喊了几声,邝日中带着两人,押着一个小丫头和两个婆子进来,赫然就是崔婆子她们几个。
见了这几人,一脸笃定冷傲非常的林氏不过是看了看,便转过了头。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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