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樊克之只怔怔看着自己,怕他还不肯放心,楚蓁拉着他坐在紫檀木暖榻上,轻轻靠在他身上,搂着他的胳膊,一字一句道:元哥哥,我真的没事。你看,这不好好陪在你身边吗?樊克之还是未开口,只将她往怀里又紧了紧。
楚蓁怕他钻了牛角尖,冲动起来,趴在他的胸口上,盯着他的眼睛道:我没出事,侯府那边可就要有事了!我可从不肯吃亏的!樊克之紧绷的情绪这才缓缓放松,他伸手摸了摸楚蓁嫩滑的脸颊,低低道:别脏了你的手,这事交给我。以前他们如何欺负我,我不想计较,可他们如今还想害你,我是断不能再容忍。侯府,是时候该有个正经模样了。
楚蓁登时坐了起来,一脸诧异:元哥哥,你这是?樊克之握住她葱白的手指轻揉,话里不带一丝感情:既然二房好日子过得不耐烦了,就从侯府搬出去吧。反正按照祖制,也是时候分家了。
楚蓁听着他轻飘飘砸了个雷下来,十分震惊:这样一来,逍遥居还不闹翻了天?樊克之浑身冰冷,嫌恶道:如今我看见那一家子就恶心。本来这样两不相扰再好不过,他们偏偏如此行事,我没阉了樊明仁断了他们的子嗣,已算仁慈了!
楚蓁瞧着樊克之真的气得狠了,忙为他倒了杯茶,亲自喂到嘴边。樊克之低头,就着她的手润唇,她趁机道:说是祖制,可咱们祖上不过就是祖父、曾祖父,祖父当年是独子,可没有什么分府另居的先例。见樊克之眉头紧皱,她玉手轻轻将揉散,轻快道:府中还有侯府那边送来的几个人没动手,你且再等几日,等他们忍不住出了差错,咱们一起逮了送到官府中,如此一来,即便分家,祖父那边也好,外头的人也好,都不会有什么嫌话了。
樊克之抬眼看着她胜券在握的样子,有些犹豫:谁知他们还有什么下三滥的法子?若是伤着你可怎么好?楚蓁拉着他的手,连连承诺:我绝不会让自己陷入险境。况且,那几人身边日夜有咱们的人盯着,再有什么动静,必能一击即中。
樊克之刚要点头,便想到今日的事,坚定道:不成。这世上咱们没听过的毒物不晓得有多少,简直防不胜防。我现在就去将那几个抓起来,重刑之下不信吐不出东西来。说着,将楚蓁按在榻上,起身往外走去。
楚蓁傻了眼,急急忙忙追了上去。比起用刑,她自是有更好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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