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勉强冲她点点头。
乔停歌道:我刚刚又遇见叶静安了,我我给了他一巴掌。她小心翼翼地说着这句话,去看时雨的脸色。
她却好像想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叶静安是谁,却只是微微地摆了摆手,我不怪他。你也别怪他了。当初的情形之下,他的选择是正确的。如今都还活着,那就好了。
她一面说着,一面忍不住把视线飘远了。
就在这时,房门打开,孙鹤亭走了出来。二人几乎同时起身迎过去,停歌紧张地道:小舅舅,我哥哥如何了?
孙鹤亭摆摆手,表示毫无进展。
时雨却已经提着裙子进门去了。
乔停云好端端地躺在床上,睫毛漆黑,神情安详,除了脸色略苍白了些,一切都与从前无异,仿佛只是累了,很安详地睡一觉罢了。
可他昏迷不醒,已有整整十余日了。
时雨站在他的床前,狠狠地吸了吸鼻子,然后低下头去给他掖好被子。
他们都说,发现我们的时候,你把我牢牢地护在身下,浑身都是血她低声说,我割破了一点儿手,你看,手背上留疤了。
她伸出自己纤细的手指,在阳光下比给他看,留疤了,特别丑,但是如果你能够醒过来的话,我宁可那些伤全部在我身上,多丑都没关系。
每一天,她都会在他的床前自说自话很久,仿佛是告诉自己,床上这个苍白的青年,仅仅是睡着了,很快就能醒过来。
她终于忍不住了,眼泪顺着下巴一点点地滴落下去。
他很可能醒不过来了。
乔停云,你快点醒过来啊,她哽咽着说,我还有那么多话没和你说,皇上给我们赐婚了,你都没来得及掀我的盖头,我
她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可这一回,却没能吸动。
两根修长的手指捏住了她的鼻子,那人久睡后带着些微鼻音的慵懒嗓音响起,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