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喜欢这地方,却不得不留在这里。她也落落大方地说,我还挺喜欢你的,既然知道了你的事情,就不会让你有事儿。
申姨娘微笑着望向她,那您又求什么呢?
我求时雨喃喃说,我求一个真相。
申姨娘虽然看不透她,却不置可否。
时雨忽地起身,往屏风后看了一眼,手上的猫儿喵了一声跳下去,奔着往屏风后去了。她收回视线,说:我今日还想不好要怎么用你,但是聪明人总是有用处的。你所求的我也允诺给你。
申姨娘起身,不顾丫鬟劝阻,深深地向她行礼,既然如此,县君他日之事,奴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送走申姨娘,时雨一回头,从容的神情就变得气急败坏。她猛地扯下挂着的披风裹住自己,往屏风后走去。
乔停云抱着猫,好整以暇,啧,不愧他傅嘉木挂了兵部尚书衔,这帽子可配他。
本朝惯例,尚书帽以绿宝石为饰。
时雨冷着脸看着他,说:你过来,就是为了听墙角?
乔停云忍不住笑了,好了,莫生气我是给你送信来的。嘉陵关扶余人有异动,我想是傅嘉木终于不再被困了,要出来过年了。
时雨一怔,也忙不得和他置气,那你
她本来想问他会不会有麻烦,乔停云却摆了摆手,他不知道我去过。你不必担忧。
白云从他怀中跳下来,围着他喵喵叫,时雨拢紧了披风,面上忧色不减。
雪下得这样大,乔停云往外看了一眼,道:你们可能难下山了。我明日就下山去,省得给方丈惹麻烦,你自己在山上,要小心。
时雨低低应了声,抬头看着他,欲言又止。
乔停云却看出来了,你想问什么?
傅嘉木对她们不好吗?时雨问,程姨娘这样,连申姨娘也这样你看起来却一点儿也不奇怪。
乔停云笑道:那如果我说,我娶了你之后,要纳妾,你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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