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看了乔停云一眼,眼神中有明晃晃的敌意。他或许因为直觉不怀疑时雨的身份,但是却有足够的理由怀疑对方的动机。
时雨听他说母亲,面上也柔和了些,我非挟恩图报。
英国公道:咱们回家去说。
寥寥数语,他便将你我,变成了咱们。乔停云听了心里颇有些不舒服,只是碍着时雨寻他是为正事,不好开口嘲讽,却忽地又想到他干的混账事来,笑一笑道:英国公府,她是去过的,还劳累您赐了银两呢。
时雨咳嗽了一声,示意他收敛一点。英国公府她必然是要去的,不然也无法得知袁家那场大火的真相,可傅家与乔家的旧怨在那里摆着,她如今和乔停云出现在一块儿,倘或傅嘉木起疑,对乔停云这么个身怀秘密之人,却未必是好事。
然而这混账东西完全不能理解她的苦心,摆明了就是要挑衅。他本来就生得好,如今咄咄逼人起来,眼眸似星,与傅嘉木相对而立,是截然不同的好看。
傅嘉木与他相对视,半晌,扯了扯嘴角,古怪地道:乔大人今天倒是空闲。
乔停云原本是扮作乔停光的身份的,如今却微微冷笑起来,道:时雨是我兄长的婢女,我助她找人,是为恻隐,然英国公您为人我却不甚信任。待我兄长回京,必会一同上门讨教一番。
傅嘉木微微一笑,艳色横生,我自然也是期待他能回来的。
言罢他便以眼神示意时雨,转身离去。
时雨回头看乔停云,略一沉默,便福了福,声音极轻地道:大公子,就此别过,后会有期。乔停云默然瞧着她,并不言语,只在她转身时下意识勾起手指。仿佛是一个挽留的姿势。
然而比他更激烈地暴露出不甘心的是在场早已被众人忽略的流霞,她猛地上前几步,却不敢去抓傅嘉木的袖子,而是双眼通红,美人落泪,我见犹怜,国公爷,您这便要走了么?
她恨恨地看向时雨,尖声道:她拿不出证据,如若也是假的呢?哪怕是那个女人来了,时过多年,故人心易变,您怎么能因为这么一个小丫头,就
时雨骤然转身,她这些时日在乔家颇长了些个子,可毕竟还是个少女,看人便要抬着下巴,却不减气势,你,说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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