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警惕地看向他。
乔停云索性一把握住人的手腕,把她拉过来,时雨还要挣扎,就听得头顶他声音有些不耐烦,你再长两对爪子都不是我的对手,现在手伤了,怎么还敢对我动手?说着,解开了时雨小手指上的纱布,对她抖了抖。
那纱布已经被血浸透了,原是时雨上次同百灵打架掀了指甲盖,随便讨了点儿药包扎起来便不再管,今天掏出匕首同乔停云动手,伤口就又裂开了。她这会儿才恍然,难怪手这样疼,可又垮下脸冲他翻白眼,托您的福,没有您还伤不了手呢。
乔停云唔一声,忽然往她嘴里塞了个东西,咬着。
时雨还没来得及发问,就被迫张口,牙关处咬住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与此同时,小指上传来一阵剧痛。
时雨疼得想哭,一口咬碎了嘴里的东西,然后就真哭了。她的教养不允许她把嘴里的东西吐到地上,好不容易用完好的手掏出帕子吐掉嘴里又酸又苦的玩意儿,乔停云已经动作敏捷地把她的伤口包扎好了。
乔停云看她眼泪汪汪,诧异道:这么疼?
时雨:
她想骂人,但是舌头被那没熟的葡萄涩得失去了知觉,说不出话来。
乔停云憋着笑,用自己的袖子给她擦眼泪,啧啧,豆芽有泪不轻弹啊,这样都没哭出来,算是条汉子。
时雨缓了一会儿能说话了,于是言简意赅,滚!
乔停云大笑。
笑完了,他放下给对方擦眼泪的袖子,啧啧两声,以示对这恩将仇报的小豆芽的不满,你想走?
时雨斜睥着他,不说话。
乔停云慢慢吞吞地道,你要找人,又没银子又没门道,不大容易,眼前就有条大腿可以抱,你也不考虑,唔,不仅没胸,连脑子也没有。
时雨:
乔停云不逗她了,往她床上一坐,悠然伸直了两条长腿,你那姐姐的消息,我倒有一些,她不知为何进了英国公府去了。
时雨在此前曾经听说过英国公数回,马踏幼童也好,与乔家交恶也罢,总之,并不是什么好人。婉然性子单纯,不管是因为什么进了国公府,必然会吃亏。她皱着眉,问:你为何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