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抓住我,那双无辜如小鹿般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我,手指点了下胸口,轻声问:“娘,我爹真没病吧。”
“没有没有。”
我揽住六郎,带着他往床榻那边行去,柔声道:“他那是唬人呢,你别放心上,日后出去后也别乱说,知道么?”
“好。”
六郎重重地点头,迅速脱下鞋子和身上棉袍,上了床榻,钻进被窝,他瞪了眼跟前的七郎朏朏,气呼呼地转身,拒绝和小叛徒面对面睡觉。
而七郎也撇撇嘴,吐了下舌头,继续看那本魔狐狸修佛。
忽然,七郎将书压在枕头底下,手伸过来,抓住我的腕子,忧心忡忡地问:“娘亲,那会儿我听见你和爹爹吵架,说凌霜是李璋安插在.我哥跟前的细作,故意带坏我哥,是不是真的?我哥他知道么?”
“嘘。”
我食指按在唇上,对小幺儿摇摇头,轻声道:“这事你别说出去,娘心里有数的,不会让人害到你哥。”
“嗯。”
七郎点点头,打了个哈切,缩成个团儿,沉沉睡去。
我给双生子把被子掖好后,轻手轻脚地起身,往小门那边走去,我轻轻掀起门帘往外看。
这会儿,李昭已经不泡脚了,他穿好了鞋袜,仍端坐在椅子上,而睦儿也依旧坐在他对面,吹着口哨剥桔子。
李昭斜眼,朝我这边看来,用力眨了下眼,指头朝外弹了下,示意我别出来。
他轻咳了声,若无其事地端起茶,用盖子抿着茶汤,笑着问:“睦儿,朕发觉你和伺候你的丫头凌霜走得很近哪。”
睦儿身子一震,手里的桔子差点掉地上。
这小子佯装镇定,接着剥,笑道:“她服侍我,自然走得近。”
“不是这种近。”
李昭面颊稍稍有些红,有些难以启齿,最终还是温和地问:“爹的意思是,你们是不是有了肌肤之亲?”
“啊。”
睦儿脸窘的大红,生气地将桔子按在桌上,起身就要走。
谁知立马被李昭拽住。
李昭促狭一笑,左右看了圈,摩挲着儿子的胳膊,顾着儿子的自尊,柔声笑道:“爹爹没有要责备你的意思,就是问问而已。”
睦儿头杵下,不点而朱的薄唇抿住,颇有些气恼,臊的耳朵都红了:“也不知哪个多嘴贪舌的在您跟前胡吣,这、这……寻常的大家公子婚前都有通房,这个、那个,我,我,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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