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四姐和恭哥儿出事了?
还是牧言出事了?
“快宣,让孙大人在外院的花厅等着,本宫更衣后就来。”
我忙起身,让云雀和侍女帮我穿衣,拾掇好后,就带着宫人们匆匆出门。
内府大,而我白日里又走多了,难免腿脚浮肿,便坐着藤轿往外院赶。
虽说一行十几个人看护,府中各处都悬挂着灯笼,时不时还有女卫军守夜行过,但冷风吹来,猛地瞧向漆黑之处,难免让人心底发憷。
约莫一刻钟,我就行到了外院。
外院是太监和家中侍卫所居之处,此时花厅亮亮堂堂,院里守着我府里的太监和四姐夫的心腹侍从。而四姐夫穿着官服、戴着官帽立在花厅正门口,皱着眉头来回踱步,他瞧见我来了,忙小跑着过来,跪下给我行礼:
“臣孙储心,叩拜元妃娘娘万安。”
“四姐夫……”
我忙轻咳了两声,忙虚扶起他:“孙大人快请起。”
过去我无名无分,叫他姐夫,而今我是元妃,自然得守着礼改口。
“孙大人怎么这么晚来?可是家中出事了?”
孙御史暗暗给我使了个眼色。
我会意,率先走进花厅,嘱咐心腹嬷嬷们:“守好宅院,去给孙大人沏壶正山小种来。”
说话间,我扶着后腰走进花厅,坐到最上首。
抬眼瞧去,孙御史也紧跟着走进来,他立在原地,没得到我的“恩准”,未敢坐下。
“大人快坐。”
我下巴努向下边的四方扶手椅,示意云雀,将果子端给孙御史。
“臣谢娘娘赐座。”
孙御史坐下后,仍紧蹙着眉头。
“到底怎么了?”
我也顾不上喝茶,紧张地心咚咚直跳,忙问:“可是四姐出了事?”
“娘娘放心,臣家中一切都好。”
孙御史沉吟了片刻,环视了圈花厅立着的女卫军和七八个嬷嬷太监们。
我忙道:“你们都下去,只留两三个伺候便是。”
等人都走后,孙御史端起茶,猛灌了数口,面色严肃,看向我:“娘娘,今夜宫里来人宣陛下口谕,着臣立马进宫面圣,来的蔡居公公,说宫里的宝婕妤娘娘小产,命悬一线。蔡公公还说,臣入宫时正好能路过娘娘的府邸,陛下说娘娘今儿动了胎气,叫臣过来探望下您,娘娘,您、您身子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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