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那么膈应呢。
想着想着,我居然掉泪了。
我压着声抽泣,泪珠子顺着脸往下掉,落入锦被上,消失不见。
转而一想,依照胡马方才那般挤眉弄眼地暗示,他仿佛又没碰这姑娘,就连怀孕好像也有点玄机。
我的郁闷登时一扫而光,身子也不禁坐直了。
以我了解的李昭,高贵的出身和良好的教养,给了他一种“骄傲”,他并不是个好色之人,也不是什么女人都碰的,当时他与张春旭接触时,那女人是刚出了月子不久的哺乳妇人,又被强行按在尼庵里出家,身段应该还未彻底恢复,又郁结于心,脸色估计也不好,这样的女人,会吸引李昭么?
可他若是真存了坏心思,哪怕是头母猪,他都会毫不犹豫地上。
最可恨的就是梅濂那小子,好歹夫妻一场,最后也算体面地分开,我没为难他啊,如今竟一点风儿都不给我透露。
好么,这回又给他的主子当刀使了,怕是年底该高升了吧。
我的心绪一会儿起、一会儿落,最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真的想把他摇醒,问个究竟,可又怕他愧疚地对我承认,宝婕妤肚子里真有孩子了。
他今晚醉酒,真的是因为看到朱九龄联想到自己么?还是觉得已经到时候告诉我宝婕妤的事,正如上次他抱走睦儿,之前也是一点反常都没表现出,说抱走就抱走。
可是,他做的事,站在某种位置来看,似乎也都合情合理。
……
我就在这样反反复复的猜测、想通、纠结,睡都睡不踏实。
匆匆做了个梦,忽然就给惊醒,扭头一看,天已经蒙蒙亮。
小院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似乎是胡马在嘱咐下人,赶紧给陛下烧热水……
我心里装着事,怎么躺都不舒服,索性起来换衣裳梳头。
在戴发簪的时候,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轻笑道:“你可是丽夫人啊,这种事见多了,何必被某人牵动心绪,没必要。”
可我喉咙里如同扎了根刺儿似的,最后决定豁出去,他娘的就吃一把醋。
我在书桌上找了张较硬的纸,用剪刀裁成巴掌大小,在上头写了八个字。
随后,我用簪子在纸上戳了个小洞眼,在簸箕里找了根丝线,把线从那小洞里穿过去。
我蹑手蹑脚地往炕那边走,爬上去,慢慢地掀开李昭的被子,扯下他的亵裤,将丝线缠绕在他软趴趴的那东西上,绑了个死结。
我被自己这般行事逗笑了,掩唇轻轻念纸上的字:
“此物有主,概不外借!”
正在此时,他身子动了下。
我忙将他的亵裤给他穿好,又帮他盖好被子,最后,我亲了下儿子,下了炕,轻手轻脚地退出了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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