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达。”
睦儿含糊不清地说出这两个字。
“那我呢?”
我笑着问。
这小子居然眯眼一笑,打了个小小的哈切,趴在我身上,沉沉睡去。
“臭宝宝,我是娘呀。”
我轻轻打了下儿子的屁股蛋,笑着摇摇头。
我希望,时间就此静止,我能陪我的小木头就这样摇下去,永不分离。
就在此时,我看见李昭大步走来,他什么话都没说,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我们母子。
脖颈一凉,我感觉到了他的泪。
儿子睡着了,他在默默掉泪,我也哭了。
我知道,他想和好,这些日子什么长安公子、风和先生,什么满满一桌的早饭、牡丹花……他心里清楚,我和所谓的朱九龄、李少、梅濂甚至袁文清根本没什么。
我也清楚,他一次次写信,吃莫名其妙的干醋,只是想找个由头同我说话。
“昭…”
我头靠在他胸膛,哽咽着,求他:“能不能让我把儿子养到周岁,他、他真的太小了,不是我多心,我觉得他好像病了,哭的不正常,你就让我多养他半年吧。”
“咱们不是已经达成一致了么。”
李昭俯身,吻了下我的头顶,替我将粘在侧脸的湿发别在耳后,柔声道:“小木头已经认祖归宗了,继续养在宫外不合适,你现在说抚养他到周岁,那么周岁时呢?万一舍不得呢?朕答应过你,每月会让你见他……”
“知道了。”
我心再次沉到谷底,冷笑了声。
我真是疯了,居然求一个无情之人。
“孩子睡着了,妾身就先进去了。”
我往后退了几步,屈膝,给李昭见了一礼,然后抱着睦儿朝上房行去。
我知道,他紧跟在我身后。
在进屋的时候,我停下脚步,转身,果然看见他局促不安地站在门口。
他一脸的无奈、两难…叹了口气:“你自己也知道这是为了儿子好,这才让郑贵妃抱走的,不是么?”
我不说话。
他双手叉腰,烦躁的扶额,试图劝我:“朕知道,母子分离很痛苦,可宫里的皇子公主也大多如此,朕刚出生时,也被父皇抱走了。没错,是朕亏欠你了。所以你想要做生意,行,朕授意李少在旁协助,怕你在外头危险,时时刻刻暗中派人保护着你;近的不提,咱说远的,当初你惹出张达亨人命一事,是不是朕给你解决的?当时这事套进去多少人,你不会不记得吧。妍华,朕如此偏宠纵容你,你真该知足了。”
我笑了笑,还是不说话。
“你这是什么表情,还埋怨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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