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念。
兄濂字。”
看罢信,我冷笑数声。
近一年过去了,他收到和离书才记起自己有个老婆。
果然没猜错,盈袖这丫头看见我失踪的消息,这才慌神跌倒。
“嫂子。”
盈袖抓住我的胳膊使劲儿摇:“他以前寄来信,我全都烧了,一眼都不想看,这回他派下人千里迢迢来长安,说有人命关天的事要同我说,和你有关,嘱咐我一定得看信。你就在长安对不对?而且三哥也知道你的去处对不对?”
“别摇了,晃得我头晕。”
我无奈地笑,手抚着盈袖的头,问:“若我和你哥分开了,你要谁?”
“真的和离?”
盈袖眨巴着清透的大眼睛,问。
大抵看出我并不是开玩笑,她非常坚决道:“那我肯定是认你的。”
“那就行了。”
我莞尔,大拇指揩掉丫头脸边的残泪,柔声道:“不管他有心还是无意,害你早产这笔账,我迟早要和他算的,如今哪,你就什么都别管了,把月子做好、把身子养好就行了。”
“嗯。”
盈袖忙点头,吃力地往后挪了些地方,往炕上拉我,撒娇:“你上来,炕上暖和,以后可不许走了。”
“啊?”
我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儿了,忙把披风裹紧了些,除掉鞋子,艰难地爬上了炕。
谁知刚上来,这丫头就凑上前来,要给我解披风。
“你不热么?”
盈袖皱眉问。
“不、不热。”
我身子往后闪了些,手护住肚子,笑道:“我怕冷。”
“屋里不冷啊。”
盈袖小声嘟囔了句,借着烛光,细细地打量我,疑惑道:“咦?我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儿,肚子似乎……”
“我吃胖了。”
我心虚得很,忙道:“这些日子大鱼大肉,猴儿都能吃成猪,快别看了,我腰都肥了好几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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