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言,姐姐得回去了。”
我让云雀拿出包银子,塞给八弟,哽咽道:“这是姐姐的一点心,如今快到年下了,你拿着给我的两个侄儿做几件衣裳,别再给人抄书了,买上些良田铺子……”
“不用了姐。”
八弟把银子给我推来,笑道:“我若是一夜暴富,岂不让人怀疑?我瞧着你也有说不出的难处,就别记挂我了。我看这桌子菜都没动,待会儿装了带回家去,让孩子们吃了就行,就当姑妈疼他们了。”
我心里又一阵疼。
虽然我什么都没说,可八弟应该品出什么了,他不想给我添乱。
“好。”
我让云雀把银子收起,抓住八弟的手,不愿放开,一边往出退,一边嘱咐他:“有困难了,就找谢三爷,他会帮你的。”
“知道了。”
八弟摩挲着我的手,柔声道:“你也是,注意身子啊。”
“好。”
我强忍住眼泪:“姐得空了,还会看你的。”
“行。”
八弟含泪,笑道:“等下回见面了,我让那两个小子给你磕头。”
……
再不舍,都要分别。
我相信慢慢地都会好起来,我们姐弟以后会堂堂正正地见面,坐在一起用饭、说笑。
……
别了八弟,我和云雀从酒楼的后门出去了。
此时天已暮,寒气渐渐上涌,我环抱住胳膊,行在寂静的小巷里,笑着问:“大福子呢?”
“他去牵马车了,方才他说街角那家卖的糖饼好吃,还说路过时要给您称两斤呢。”
云雀扶着我,笑道:“夫人笑起来真好看,奴服侍您有七个来月了,从未见您笑得这般开心过,您以后也要高高兴兴的,这样小皇子才健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