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么容易被激怒的人啊,怎么了这是,最近脾气越发暴躁,一点都按捺不住。
越想越委屈,我真是没事找事,干嘛要揽这个苦差使,后来气着气着,就睡着了。
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感觉床边像坐了个什么人。
我吃力地睁开眼,发现天已经黑了,屋里掌上了灯,李昭此时正坐在我跟前,手里拿着个湿手巾,给我擦头。
“怎么回事啊。”
李昭颇有些埋怨,嗔怪:“我都听云雀说了,再生气也该照顾好自己的身子,怎么连晚饭都不吃?方才发着热,还晕乎地说胡话,我进来这么久都不知道。”
“是有点不舒服。”
我身子犯懒,不想起来,两指夹住李昭的袖子摇,虚弱一笑:“让大夫开点散热的药吧。”
“以后别吃药了。”李昭皱眉。他俯下身,仔细地用凉手巾给我擦额头退烧,噗嗤一笑:“怎么样,这下见识到高手了吧。”
“你还说。”
一想起月瑟我就生气,噌地一下坐起来,推开李昭,赤着脚下地,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全喝了。
“你知道么,她从头到尾拿鼻孔看我,傲什么呀,老娘当年和昭阳公主捉迷藏的时候,她还没生出来呢。”
我手叉着腰,怒瞪李昭:“气死了气死了,你记得高阳公主吧,那可是你长姐,皇后娘娘的独女,多尊贵的人,正儿八经的大公主,当年还不是对我客客气气的。”
“是是是。”
李昭笑着从床上起来,弯腰,两指勾起双绣花鞋,走过来,嗔怪:“你这赤脚走路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说话间,他蹲下去,帮我把绣鞋穿上,重重地拍了下我的脚背:“若是再着凉了,我可就打你屁.股。”
“那你打呀!”
我气的白了他一眼,坐到了藤皮小凳上,学他的样子,拍了下肩膀。
他一怔,笑着走过来,站在我身后,帮我揉肩。
“你就宠你那个妹妹吧。”
我恨得咬牙切齿,给李昭告状:“你知道她骂咱俩什么吗?奸夫淫.妇!”
“她说的是事实嘛。”
李昭噗嗤一笑。
“你也气我。”
我仰头,怒瞪他。
“好啦好啦,你多大人了,还跟个丫头片子置气。”
李昭宠溺地搜了下我的头发,指头刮了下我的鼻梁,笑着问:“妍华,你的月事多久没来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