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生被梅濂铁青的脸色吓着了,她怕梅濂打我,抱住这男人的腿,谁知还是被人踹了个窝心脚。
我把她扶起,让她抱着元宝先出去。
终于,我们最终走到了这步,将夫妻和顺的那层皮撕破,谁都不给谁留脸面,把最丑恶的一面坦露给对方。
梅濂浑身的酒气,他瞪着我,质问:“谁让你把怜玉卖了的。”
此时的我,不知道是做给那些细作看,还是真的在发泄这十几年的恨:“区区娼妇,也配进我的宅院,梅濂,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梅濂双眼通红,刻薄地讥讽我:“娼妇怎么了?她全心全意待我,比你这毒妇强多了。”
“毒妇?”
我气势更凶了。
这么多年的市井生活熏陶,我也学会了撒泼。
我索性扯开衣襟,大骂:“我是杀了你娘?还是卖你妹妹?”
听见卖妹妹三字,梅濂脸色更差了,将桌上的茶碗全都拂在地上,喝道:“你明知道南淮是我亲兄弟,还敢算计谋害他,你残害我手足。”
这就是梅濂。
他要是想害某人,不会亲自动手,会利用别人。
我也懒得和他掰扯当初是谁把陈南淮哄出去,方便我算计,我直接戳他痛处:“你有手足么?对,你有,你像养猪一样把盈袖养大,就是方便有一日用她换取前程,你坑害了她一次不够,还想卖她一次,你还算男人吗?用女人的裙带往上爬,什么东西!”
啪!
我被他打了一耳光,在左脸。
那一瞬间,我被打得摔倒在地,耳鸣眼花,脸疼的要命。
而梅濂还不解气,连着又踹了我几脚,到处找棍子,要打死我。
我知道外头聚了好多婆子丫头,还有他的那几个小老婆,好,都来看热闹吧。
咚地一声,门被人从外头撞开。
莲生抱着儿子冲了进来,她跪下,挡在我身前,把儿子高举起,向来乖顺的她,这回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敢顶撞梅濂。
“大人要打太太,就先打死我和元宝吧。”
莲生咬牙,恨道:“打老婆算什么男人?把娼妇纳进门又算什么本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