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问随从么?”
“这我倒忘了。”太尉夫人将今日陪伴叶圣元的随从叫了进来。
“今日,公子出去时,可发生了什么事情?”叶太尉问道。
随从将白日的事情一一道来。
叶太尉脸色愈渐凝重,“那个程佩佩,曾是太子殿下的爱妾?”
随从道:“太子是这样说的,瞧程姑娘的样子,应该是真的。”
叶太尉拍了下桌子,“早说这个女人是祸水,圣元不信,这下好了吧?”
太尉夫人道:“是太子爱妾又能如何?圣元没做错事情,程佩佩不是跑了吗?以后圣元再不理她就是。”
“真是妇人之仁。”叶太尉心思深沉,“太子性情暴戾,此种事情,难保不会心中生恨。即便他不表现出来,可一旦埋下疑虑的种子,以后,便很难消解了。若他表现出来倒还好,我们可以对症下药,就事论事地进行解决。现下太子什么也没说,你让我如何是好?”
为人臣子,行事必须谨慎,一不小心便会惹来祸端。
叶太尉忧心不已。
太尉夫人诧异,“会有如此可怕?”
叶太尉点头:“会,太会了。圣元对程佩佩用情至深,太子稍一打听便会知道。”
“不如,让儿子找到程佩佩,亲手送还太子府,如此,误会不就消解了?”
叶太尉叹息,“兴许是个法子,只怕,”他摇头,“只怕圣元不从。”
同一时间,太子府内,太子同样在忧心烦燥。
“刺柏,你查清楚了?近些日子,程佩佩一直住在叶家别院,与叶圣元卿卿我我?”
刺柏战战兢兢地回答:“是的。”
“他们何时眉来眼去的?本王为何不知情?”
“这个,”刺柏支支吾吾,“奴才不懂。”
他哪里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
太子当日还差人去找寻程佩佩,可在春山上转了好几圈也没找见,谁能料到,再见面,她竟然成了叶圣元的女人。
事情有些蹊跷,有些荒唐。
“程佩佩不可能不知道叶太尉,知晓的情况下,还与叶圣元搅到一起,她怕是故意如此吧?”太子恨得牙根紧咬,“本王想杀了她。”
胆敢背叛自己的女人,不可以活着。
为了照顾王爷,今日叶芷未去春山,一直在府里陪他。
午时,换过伤药,叶芷蜷到小榻上歇息。
裴雾坐在桌前发呆。
午时阳光甚好,屋里又有热炭烘着,叶芷很快便睡了过去。
裴雾轻手轻脚起来,披上大氅走了出去。
桃花上前,叫了声“王爷”,裴雾甩给她一个狠厉的眼神,桃花吓了一跳,怔在那里。飞鹰拍拍桃花的肩膀,“你安静点儿,我们去去就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