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惋叹归惋叹,爱情又不是靠同情,她替代不了原身,也只能将闻星辞当弟弟。
花柚:“有些事勉强不来,早点接受对自己对他人都更好。”
闻星辞眉梢轻挑,愣了一下,竟然意外地低低笑出声来。
笑到最后,喘息着咳嗽起来。
明明是病弱温柔的模样,那笑意却有种让人说不出来的偏执病态:“柚柚不记得了吗,你从前也说过一样的话。”
他费力咳得眸子里泛起一层水雾,亮晶晶地,仿佛再说:“看啊,你们不就是一个人吗?”
花柚背脊发寒,说不出话来了。
良久,假装冷静地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外头风雪下大了。回屋吧,别生病了。”
他显然是没有放她出去的意思,花柚也就没再不识趣地提及,本来气氛就已经够冷了。
……
花柚搓了搓冰冷的手,经过闻星辞的轮椅,
猝不及防,被他拉住了袖子。
花柚回头:“?”
闻星辞没抬头,垂着眸,“你方才不是想要出院看热闹吗?”
闻星辞:“去吧,我陪你去,不会有事的。”
花柚想了下,“好,我进屋拿把伞。”
不留痕迹地抽开被他捏住的袖子,转身快步往屋内走去。
……
花柚心里多半能意识到,这次出门看热闹,是给自己找麻烦的。
可是没法子,闻星辞不肯透露原身的消息,她又接触不到其他人,只能盼着过去的纠葛找上身,她好有个心理准备。
毕竟她死的时候,身上没几块好地方。
颅骨,脊椎破碎,连胸腔都被人捅了个对穿。
死于战乱,就说明有仇敌。
若是什么都不知道地出了闻氏,离开了闻星辞,她以后可怎么保命呢?
……
花柚取了伞来,闻星辞还在原地等她,膝盖上落满了雪花。
若是早一天,她或许会被这样不经意示弱的姿态给触动,心软地为他拂去落雪。
可感情最怕的是当断不断,既然不能接受,便要干脆一些,暧昧不清才更加残忍。
花柚只当没见着地撑伞走近了,扶上闻星辞的轮椅:“我们走吧。”
闻星辞勉强牵了下嘴角,苍白的面色之上却牵扯不出一个笑意来。
……
院外,一片狼藉。
守院的将士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多,倒了一片,更多的则团团壁垒一般挡在门口。见闻星辞从院中出来,纷纷左右避让,退开一条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