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的伸手,安抚般揉了揉她的脸颊,“辛苦了。”
两人同处一个被窝里,这样姿态未免太过暧昧。
花柚不自在地往后挪了两下:“不辛苦不辛苦。”照顾金主是应该的嘛。
“时间像是不早了,要不我就先起了吧,你能不能帮忙搭把手?我自己起不……”
她指间一紧,却是被人轻轻拉住了。
“能让我再抱你一会吗?”扶岑抬眸,低声问。
啊这……
花柚从眼角瞥了一眼那只装着玉瓶的盒子,犹豫片刻。
自我安慰地想,他定然是发着烧,人不舒服,才变得如此离不得人,不至于不至于……
温吞吞点了点头,说行吧。
本以为还跟从前一样,这样的“交易”是得由她主动贴抱上去,预备着笨拙地伸出两手去抱他。
然而手臂刚有个起势,就被整个儿拉进了怀里。
花柚被紧紧圈拢着,脸颊几乎要贴上他的脖颈,能透过彼此薄薄的衣衫,感觉得到他身上与往常不同的热度。
花柚不敢动了,僵着身子,喃喃出声:“你身上好烫,可是还难受着?”
“……嗯,有点儿。”
花柚抬起头,想看他的眼睛,“怎么回事呢?明明只喝了些酒,你不能喝太多酒吗?”
她的语气里是昭然的关怀,能轻易地抚慰住他。就像一醒来瞧见她仍守在他的床边,那些扰人的噩梦便自动地消散了。
扶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境似乎平缓下来了,忍不住亲昵地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我有鲛人的血脉,若是情绪波动起来,对身体的影响很大。”
鲛人?
花柚心里飞快地闪过:67不是说领主的本体是黑龙吗?
他果然不是那个大海王!
花柚的心情顿时松快了下来,肢体放松,下意识轻轻回抱住了他的腰身,连自己也没有觉察。
“是因为那个少年吗?”
“……不全是。”
花柚听出他并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多聊,谁还没有一些不欲人知的过往呢?
她前世是看多了脆皮鸭文学的人,一生爱狗血,难免腐眼看人基。一不小心误解,将人看偏了,这她得反省。
沉默了一会儿,弥补性地贴心为他转移话题,“你睡觉的时候饰品也不会取下来么?”
“饰品?”
“嗯,就是那个铃铛……”花柚眼神向下看了一眼,不知为何,总对那个铃铛十分的敏感在意,“它老响。而且睡觉的时候会硌人吧?”
万籁俱寂,天色正是黎明前的黑暗,
月亮躲在似纱的云层里,更是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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