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串造型简单,瞧着并不起眼,戴在她这样的僵尸手上,更看不出特别来。但花柚知道扶岑是一出手一个乾坤袋的大方人,说能保命,效用一定不俗。
真心实意:“谢谢~”
简单的两个字过后,再无后文。
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
扶岑抬头看她一眼。
见她视线东躲西藏,并不往他身上靠,便知她也是记得的。
只是当时嘴上说说时一个模样,到了跟前又是另一个模样。
扶岑在心里失笑,
不想逼得太紧,便打算轻轻放过了。
那头,花柚低着脑袋磋了磋脚尖:“那个……你之前说的话,还算数吗?”
她想来想去觉得自己不能那么怂,金主都送上门了,没道理不做点什么。新手司机总得上路,工作态度过于消极的话,不符合她爱岗敬业的人设。
扶岑倚着靠枕稍怔,
末了,指尖团起一团妖气,冲她笑:“来,管够。”
……
屋内的烛台未能燃起,只有她的小提灯被搁置在一边,蒙蒙地扩散开一团绒绒的光亮。
花柚侧坐在软塌上,冲靠坐在软榻上的扶岑伸出双手,身体前倾,俯身抱住他。
一回生,自然要慢慢来,先从拥抱开始。
这个姿势比想象中的要难一些,
她的腰部不够柔软,弯曲不得,两人之间几乎只有肩膀相抵,拥抱便显得无比僵硬,没有实感。
她大概抱起来不算舒服吧?
身上没太多肉,骨头怕是都有些硌人。
待得她的双手环上扶岑的腰,薄薄的衣襟之下,花柚明显能察觉他薄而匀称的肌肉骤然收紧,身体有刹那的僵滞。
原来与人拥抱起来是这个感觉,母胎单身花柚在心里品砸。
硬邦邦的,但很有依靠的安全感。
扶岑身量打眼瞧着清瘦匀称,真贴身一对比才知,他的肩膀比她想象中的要宽阔一些,能轻而易举将她包揽拢在怀里。腰身劲瘦,肤白若凝脂无暇,在极近处看,也无一不可。
扶岑毫无反应,既不开口,也不回抱她。只垂着手,任由她扑进了怀里。
这样可有可无的态度,让花柚反倒不那么局促紧张了,想到这是一团妖气的分量,还敬业主动地伸手抚了抚他垂散在身后的长发,情不自禁赞道:“你的头发真好看。”
柔顺的发丝入手凉丝丝的,像是上好的绸缎。
瞧那墨色的发丝从指间穿过,花柚忽然觉得这样的场面眼熟,好像从前也曾这样抚摸过谁的头发,说过一样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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