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患寡而患没有。
霍惊弦倒不是眼馋那些小玩意,只是谁也想有那独一份的偏心。
池虞对他眨了一下眼,“刚刚送给你了呀。”
她送了他一个拥抱。
天下独一份的。
*
聂光等人从早忙到晚。
年夜饭就摆在了挪出来的空地上,由于乾北军人数之多,除了百来个人能坐在霍惊弦周边,其余的也就在各自的帐子前空地上。
没有足够的桌子,床板什么都将就用了起来,铺上了布,点上了火盆。
也是热闹。
池虞坐在霍惊弦身侧,两人同用着一张矮桌,上面的几样菜看起来也算精致,都是池虞和聂光一道陆续决定下来的菜式。
都是简单好做又有些新颖的菜式。
池虞偷偷往周围看了一圈,见众人都赞不绝口,觉得心下满足。
军营平日都是严禁饮酒,一年之中也唯有这个时候会放开。
不过也只是让众人喝上一些,并不能喝尽性。
虽然有寒冬大雪这等自然天险阻隔大周与北狄之间。
可是危机四伏,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遭遇什么。
哪怕是这样的日子,乾北军也保持着巡逻和警备。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在戍关卫国这件大事上,他们从不松懈。
随着气氛高涨,只见三三两两的将士开始勾肩搭背,碰杯欢饮。
就连霍惊弦也被人接连灌了几杯,池虞两手捧着一个酒碗,暗暗惊叹。
这酒碗真不小,可是放在他们手心上似乎就像小了一圈一样,看着他们一碗碗灌下,就如同喝白水一般。
挞雷抹了抹嘴,挤着眉道:“这酒真没味道,喝得不是这个味呀!”
旁边有人勾上他的肩,哈哈大笑,“算了吧,这是边城最好的绕城烧了。”
池虞在他们的谈论中好奇地伸出舌头偷偷在酒水面上舔了一口,沾了几滴酒就卷回口腔。
忽然辣意就从舌尖一路烧了上来。
难怪叫绕城烧,这一口酒下去只怕会辣口辣喉辣胃。
这还叫没味道,池虞吐了吐舌头,呼着气。
两眼含泪,只想把这股辣意都吹出去。
霍惊弦刚刚放下碗就看见了池虞尝酒的一幕,都没来得及阻止她,
就见她痛苦地放下碗抬起袖子挡住了自己的脸。
他伸手把酒碗从她面前挪开,又把倒了清茶的杯子放进她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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