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伤寒就是过敏,不然头疼或是脑热,听着都觉得她身子骨弱得不行了,可是隔一日却又见她生龙活虎,仿佛一口气登百米高山都不成问题。
池虞抱着账簿,手里还捏着一个珍翠糕,刚刚从老夫人身边脱身,她对着大月叹气。
“病是肯定要‘病’的,今日还要再把上次忘记审的记录看完。”
大月心疼地搀着她的手,“反正也拖了几日了,小姐还是回院子里歇片刻吧?”
池虞也觉得走久了腿有些酸,携着大月往自己的院子走。
刚走进院子就察觉不对劲,因为院子里梅树下多了一个仰头望天,作悲思之状的蓝衣少年。
大月心底一咯噔,没想到五皇子居然贼心不死,接二连三的摸来,也不知道存了什么心思。
正想上前一步把池虞挡在身后。
可是李孝怀已经转眼看了过来,那双形状姣好的眼睛里含着喜悦。
“虞虞!”
池虞见避无可避,只能对他行礼道:“殿下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李孝怀虽然来池府次数不少,但是都是打着正当旗号。
不是替池贵妃来拜谒池老夫人,就是找她父亲池尚书。
虽然大周男女之防比前朝宽松许多,可是她这般定了亲的还是有些要避讳。
但是李孝怀大概是元庆帝唯一罚也不成,劝也不得,肆意妄为到让人头疼的皇子。
离开了元庆帝的视野,世上就只剩下只有他不想,没有他不敢,所以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大家都不会见怪。
池虞看见他,十分头疼。
李孝怀大步上前,挥着手让大月退下。
大月欠了欠身后退了几步,不敢离远。
李孝怀清了清嗓子,“我来,是想跟你要一个人。”
池虞把账簿抱在胸前,没好气道:“不可。”
“你都还没听我细说,怎么就不可了!你是不是背着霍世子……喜欢别人了?!”
虽然最后几个字他压低了声音,可是每一个字都是咬牙切齿吐出来,仿佛已经觉得八成是了。
曾几何时他挖起霍世子的墙角毫无心理负担,现在见墙角被别人挖了却又开始打抱不平。